&esp;&esp;当阿莱西奥终于出现在等了一夜差点被冻死的隆戈面前时,隆戈也是被他脸上的淤伤震惊到了。
&esp;&esp;“您被发现了?”
&esp;&esp;隆戈已经想出了整个故事。难怪他在那里待了一个晚上,估计是趁着早上仆人们事情多才抓住机会逃了出来……
&esp;&esp;阿莱西奥尴尬道:“没有。”
&esp;&esp;哦……那这个脸……
&esp;&esp;隆戈顿时不想继续过问他的伤势了。
&esp;&esp;“您见到她的女儿了吗?”
&esp;&esp;阿莱西奥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你也是知道她这个人顽固得有多讨厌的,我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她也不准我看看孩子,真是,我和她的女儿一定非常漂亮。”
&esp;&esp;隆戈也猜到了这个结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很遗憾。”
&esp;&esp;“她非常生气,我的脸就是被她打的,下手很重。”他继续抱怨,“我怕是再也没机会爬她窗户跟她互诉衷肠了,尤其她还铁了心地准备跟苏格兰人结婚,我都不知道怎么阻止,难道我以后只能努力做她的地下情人?让她出轨估计有点难办。”
&esp;&esp;“她会生气正常,您本就不该这么做,没有哪位女士会高兴半夜在房间里忽然看到有个男人不请自来,您肯定吓坏她了。”
&esp;&esp;阿莱西奥又是挨打又是躲衣橱的,一辈子没这么窝囊过,好不容易出来看见家仆,还要被教训,他不禁冷笑了起来:“是吗?那你这么有先见之明,怎么都不劝我?”
&esp;&esp;“我劝了,主人,可您一听到达弗林夫人说她有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女儿,就直接断定那是你的孩子,并开始兴奋地大喊大叫,恨不得立刻长双翅膀飞过去看看,谁的话都听不见了。”
&esp;&esp;这倒是真的,但人生头一回当父亲,他高兴点怎么了……
&esp;&esp;他是不可能放弃老婆孩子的,却可惜那女人油盐不进,他只能考虑去从另外一个人身上下手,于是他又提议:“我去拜访一下艾尔德里怎么样?”
&esp;&esp;“您是要去下战书吗?”隆戈问。
&esp;&esp;“当然不是……”阿莱西奥尴尬地否认。
&esp;&esp;他确实还没打算闹到要决斗的地步,薇洛不会高兴看到这个年代了还要出现这种蠢事,他会再一次把她气坏。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如果真的去拜访,还是试图让艾尔德里放弃婚约,这跟下战书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换位思考一下,他碰上这种事也得为了未婚妻的名誉提出决斗,不然他变成个男人有什么用,纯种窝囊废……
&esp;&esp;“或许,我能在决斗中杀了他吗?”
&esp;&esp;“那样您与考迪科特小姐就可以在监牢里宣誓了,如果她愿意的话。”
&esp;&esp;阿莱西奥也就是随口一提议,自己都没认真,毕竟不论从哪方面来看,杀死情敌都是下策中的下策。
&esp;&esp;他只能垂头丧气地坐上马车,让隆戈带他回到住宅好好休息。
&esp;&esp;他真不知道还有谁曾像他一样可悲,说他太过自以为是也好,在他看来,她对他的感情绝不是那些什么苏格兰人或者美国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可在追求她的道路上,特殊如他,却好像是最没有机会的一个。
&esp;&esp;因为他曾经的错,她的感情反而让她格外喜欢折磨他,喜欢尽情地伤他的心,就像他的心合该是刀枪不入的。
&esp;&esp;他到底还能从哪个方面入手呢?
&esp;&esp;在阿莱西奥正愁眉不展时,另一头的艾尔德里勋爵刚起床不久,正在喝着早茶,查看今早的报纸。
&esp;&esp;直到他的管家满脸写着一言难尽地走到他的面前,犹豫了一下,仍是恭恭敬敬说道:“很抱歉打扰了你,爵爷,威廉米娜·考迪科特小姐求见。”
&esp;&esp;艾尔德里勋爵吃了一惊:“考迪科特小姐?”
&esp;&esp;“是的,爵爷。”
&esp;&esp;“这个时间?”
&esp;&esp;“是的,爵爷。”
&esp;&esp;艾尔德里勋爵头疼地叹了口气,仍是不死心地确认:“她是一个人来的?”
&esp;&esp;虽然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要是有人陪同,就不可能是这个时间过来了,她的监护人哪能忍得了她这样胡闹。
&esp;&esp;“是的,爵爷。”管家果然如此答道,“貌似一名女仆驾车送了她过来,现在小姐正在图书室里等候。”
&esp;&esp;艾尔德里勋爵看了看表,心里也不禁揣测起了她的用意。这个拜访时间早得太过头了,要是贪睡的估计都还没起床,而且,无论如何,一位淑女独自拜访一位绅士都是很不应该的,在很多时候丑闻就是这么诞生的。
&esp;&esp;他快步走向图书室去见她。
&esp;&esp;他才一进门,站在窗边的她就转过了身来,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esp;&esp;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他完全原谅了她这些过于出格的行为。
&esp;&esp;薇洛道:“我希望你会原谅我这么早就来拜访。”
&esp;&esp;他道:“你不该这么做,有什么事情不能写信叫我过去说?这样太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