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司徒建兰和那个女生纷纷抬头,却看到那道契绕开了道士的手指,朝着司徒建兰射来!
&esp;&esp;然后啪叽一下钻进了司徒建兰的口袋里。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司徒建兰瞠目结舌。
&esp;&esp;道士沉了脸色,那个女生的表情也不太好,她凶巴巴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张契怎么会跟上你!”
&esp;&esp;“我、我……”
&esp;&esp;这两人分明是把他当成嫌疑犯了,司徒建兰又气又急,胸口和脚踝都疼得不得了都顾不上,“你们管我什么人!”
&esp;&esp;“你们又是什么人?!”
&esp;&esp;“对啊,你们是什么人啊?在这里做什么?”
&esp;&esp;一个陌生男声响起,司徒建兰三人回过头,发觉是医院的两个保安走过来了。
&esp;&esp;保安看清楚了司徒建兰的状况,有点慌张地问道:“怎么回事?”司徒建兰坐在地上,衣服和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胸前和脚上都是血。
&esp;&esp;“刚刚有人说,他看到不知道什么人在停车场乱跑乱叫,就是你吧,你怎么了?受伤了?”
&esp;&esp;司徒建兰龇牙咧嘴地笑了笑:“嗨,没什么,就是遇到了几只野猫。”
&esp;&esp;“王福贵没了?”
&esp;&esp;京郊的一间居民房里,一个高高瘦瘦、面容平庸的男子看着手中的一道契化为灰烬,“黎锦秀身边的人有些本事,当老板真好啊,有钱就有人帮他解决问题。”
&esp;&esp;“赔本买卖,啧。”
&esp;&esp;一道拉长的人影从男子的影子里钻了出来,像一条水蛇一样贴在男子的肩膀上,伸出又细又长的手徒然地去接那些稍纵即逝的灰烬,“王福贵没了,金三,他赊的筹码要从哪里讨?”
&esp;&esp;金三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亮,他拿起一看,笑了:“沉抟,咱们这次也不算赔本。”
&esp;&esp;沉抟瞥了一眼手机上的转账信息,不以为意地嗤笑:“那是你,不是我。”没吃到王福贵,他一股子火。
&esp;&esp;金三托着手臂,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那我给你烧点?”
&esp;&esp;“你是嫌鬼差来得不够快。”沉抟冷冷地说。
&esp;&esp;“这次的契也没一同毁掉,也没收回来,恐怕又被道盟的人取走了。”
&esp;&esp;金三伸出手缓慢地摸了摸沉抟那张青白的鬼脸,说道:“放心,无论是道盟还是鬼差,他们都翻不出什么花。”
&esp;&esp;“这么自信?”
&esp;&esp;“契是你结的,只要不害活人掩体,道盟无法插手阴间的契。”金三放下手机,嘴角隐约带着笑“人是我找的,可是我阳寿未尽,鬼差可管不了阳间的人。”
&esp;&esp;“你就没想过死后会被清算?”沉抟对此很是清楚,“地府那本修行者的帐记得分明。”
&esp;&esp;“生前哪管身后事,再说,这不是还有你么?”
&esp;&esp;金三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到时候我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鬼。”
&esp;&esp;沉抟却说:“做鬼有什么好?若你转世,我们还能继续像这样过下去。”
&esp;&esp;“你也说了,那本册子记得分明,我怎么逃得过?”
&esp;&esp;沉抟思忖了片刻,说道:“若是能换命呢?”
&esp;&esp;“换命?谁的命?”金三问。
&esp;&esp;沉抟想起那个人的命,那可真是世世代代都富贵平安的好命。
&esp;&esp;“黎锦秀。”
&esp;&esp;金三从未有这样的想法,他皱起眉头思索着:“与其说换命,不如说是易魂,让天地以为我是黎锦秀,还要骗过地府众神的审判,这可比一般的移花接木难。”
&esp;&esp;“不过,可以研究一下。”
&esp;&esp;金三笑眯眯地亲了沉抟一下。
&esp;&esp;急诊室的综合病房里,黎锦秀睡得并不安稳。
&esp;&esp;周围稍微有些动静都会惊醒他,尤其是护士来更换输血袋的时候。
&esp;&esp;他能听到护士和那位大人小声地交谈。那位大人明明用的是司徒建兰的音色,说话的方式却明显不同于司徒建兰,他的起伏顿挫更冷硬,话语也更简短,完全没有司徒建兰那种天然的活络和热情。
&esp;&esp;醒的次数太多,黎锦秀彻底没了睡意,便试着与那位大人聊天。
&esp;&esp;“您工作不忙吗?”
&esp;&esp;伊青道:“还好。”实际上他现在还在听着于有田的汇报,也算是在加班,
&esp;&esp;黎锦秀又问:“您从事的是文职还是武职?”上次于有田说过,阴官有不同的分类。
&esp;&esp;“我这个位置,无所谓文武。”伊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