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当时只是觉得他装大人又没礼貌的样子好笑,没能忍住,现在回想起来,他可能觉得我在嘲笑他。”
&esp;&esp;兰隽却说:“你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影响了他,他却没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听说季云驰在里面半点不配合,什么都不开口,只说让他们找他爸来。”
&esp;&esp;“他爸不可能去。”昨舔晚上都没去,后面就更不会去了。
&esp;&esp;兰隽道:“说在走访群众,还在村里。”
&esp;&esp;“对了,你妈妈应该就快回来了,你沉姥姥昨天还说要去把你妈单位旁边的那套房子收拾出来,好久没住人了。”
&esp;&esp;“我来吧。”黎锦秀道。
&esp;&esp;“也行。”
&esp;&esp;挂了电话,黎锦秀就跟沉竹实沟通了沉蓓回来的事,他列了必需品和常用品的清单,准备取了钥匙后去再收拾那套房子,又通知杨之夏敲定了他去接沉蓓的行程。
&esp;&esp;还早,还有大半个月。
&esp;&esp;黎锦秀忙活完沉蓓这件事,就想去游泳活动活动筋骨。外边儿守着的叶帆听到他让阿姨准备泳池和水疗室,连忙推了一把樊赤云。
&esp;&esp;“小樊,你跟老板最近关系好,你跟着去游泳。”
&esp;&esp;樊赤云道:“好。”
&esp;&esp;“别顾着自己游啊,安全员。”叶帆隐晦地提醒了一句。
&esp;&esp;樊赤云点头:“明白。”
&esp;&esp;这套房子的泳池在二楼,因为面积限制,不算太大,但想淹死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黎锦秀曾经跳水自杀过,叶帆和樊赤云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esp;&esp;不过还好,今天的黎锦秀也没有自杀的倾向——这是樊赤云观察了黎锦秀好一会儿得出的结论。
&esp;&esp;游完泳,黎锦秀和樊赤云冲洗后换了宽松的家居服,进水疗室做理疗。
&esp;&esp;理疗师一男一女,都很专业,一通松筋活骨、轻重有度地按下来,连樊赤云这种硬邦邦的汉子都放松得昏昏欲睡。他从前只在受伤复健的时候接受过医学理疗,那时候他的心情完全不同,焦虑、着急,担心自己没办法恢复到以前,担心自己又变成母亲的负担。
&esp;&esp;他趴在理疗床上,在柔和的音乐和理疗师的轻声细语里转过头,看着自家老板眯着眼睛的侧脸,说道:“我理解为什么有人那么贪了。”
&esp;&esp;这些东西享受起来是真舒服啊。
&esp;&esp;黎锦秀笑了,开玩笑说道:“樊赤云同志,可不能思想滑坡。”
&esp;&esp;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漫天扯着,黎锦秀放在不远处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发现是琼白。
&esp;&esp;“不好意思,黎锦秀,我又要麻烦你了。”琼白说道。
&esp;&esp;黎锦秀问:“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琼白压低了声音:“我跟踪了汪屏安,发现他带着人和两个女人打起来了,我感觉我一个人应该拦不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帮帮我。”
&esp;&esp;汪屏安好了?
&esp;&esp;黎锦秀来不及多想,说道:“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注意安全。”
&esp;&esp;两人中止了理疗,出发去找琼白。
&esp;&esp;琼白蹲在一家咖啡店外,远远看着一辆贼拉大的黑车停在路边,穿着休闲服的黎锦秀走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上次那个帮忙按人的大高个哥们。
&esp;&esp;“这里!”
&esp;&esp;琼白挥了挥手。
&esp;&esp;黎锦秀带着人走过来,问道:“琼白小姐,你怎么蹲在这里?”
&esp;&esp;琼白尴尬地说:“我饿得胃疼。”
&esp;&esp;“你没吃饭?”这都下午四点了。
&esp;&esp;琼白点头:“我跟了汪屏安一天,没来及吃午饭。”
&esp;&esp;黎锦秀问道:“还行吗?能走么?我先带你吃点东西……”他稍微看了看周围,看到了那家叫做fortunate的咖啡馆,“就那家吧。”
&esp;&esp;琼白说道:“汪屏安就是进了那里,我听到店长叫他老板。”她本来想在里面随便买点东西吃,可是菜单上的价格吓了她一跳,所以她又出来了。
&esp;&esp;“那正好,进去再说。”
&esp;&esp;黎锦秀伸手想把琼白扶起来,“能走吗?”
&esp;&esp;琼白勉强站了起来,说:“没关系,我可以。”
&esp;&esp;叁人进了咖啡馆,黎锦秀特意找了靠里的位置,接近员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