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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谁他妈要跟他好好说,他在觊觎我老婆。]
[靠,宋徊安你至于吗?咱俩穿一条裤的关系,一个女人而已,你就要跟我动手?]
这么多人都拉不住架,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其中韩文彬最为严重,他的一只眼睛被打肿了,视线模糊得找不清方位,又被揍了好几下。
[够……够了,宋徊安你个煞笔,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为了个女人都不要了是吧。]
韩文彬愠怒地看着宋徊安。
[你女朋友不是季言吗?突然冒出个别人当老婆谁知道啊我靠。]
……
季棠躺在床上盯着水晶灯开始放空,眼前那张诊断书又挥之不去,医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你这个情况不太乐观,积极治疗的话……大概还有一年时间,饮食要健康,作息要规律,你这副身体经不起糟蹋了。]
[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可以去完成,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敲门声响起,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尤其明显。
季棠心一紧,连忙抓起床头的花瓶拿在手里,万一有什么歹徒也可以拼死一搏。
[谁。]
[我。]
模糊的声线透过门板传进来,季棠还是听出这是宋徊安的声音,连忙打开门。
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季棠灰败的脸色瞬间聚拢上笑意。
[不是让你少喝点吗,怎么还是喝成这样子。]
[你啊,以前为了生意只能拼就算了,怎么现在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季棠边扶着他边絮叨,关心宋徊安仿佛已经成了本能。
高大的身影轻而易举地将她笼罩,房门被粗暴地关上,炽热的吻顷刻间洒落下来。
宋徊安身上香水味很浓,是别的女人的味道。
[唔……]那双手箍得她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季棠伸手想推开他,那高高的身体像山岳一样纹丝不动。
[徊安,徊安我累了,不想做……]
宋徊安衔着她的嘴唇,欲色浓重双眸紧盯着他的猎物。
[真的吗棠棠。可是我想,很想很想。]
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季棠手上的力道慢慢减缓,认命般闭上双眼。
就……放纵一回吧,反正她也没多少时日了。
平时的宋徊安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更好地羞辱她,喝醉酒的他反而比往日的他要温柔。
季棠盯着屋顶的水晶灯随着深深浅浅的力道不禁失了神,她伸手摸上宋徊安那张英俊的脸。
[徊安,我快要死了,到时候你会难受吗?]
[应该不会的吧,你这么恨我。]
季棠的手眷恋地停留在那双被酒气熏红的眼眸。
宋徊安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醉酒的男人更忠于自己的欲望,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夜色浓重,欲望也是。
此起彼伏的喘气声交叠在一起,宋徊安倾身吻过季棠眼角的泪。
[别哭了,棠棠。]
他们彼此相拥着。
这一刻,她可以假装这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共赴爱河,而不是一对被婚姻牢笼控制住的怨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