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议员席又出现了一阵骚动。
&esp;&esp;“您该不会说,那个男性dna是我的吧?”
&esp;&esp;林嘉文打断了秦姗。
&esp;&esp;他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脸上还挂着微笑。
&esp;&esp;我愤怒地看着他。
&esp;&esp;我还能听到拳头砸在脑袋上的声音,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sp;&esp;“我们无权采样,林总督,不过我相信,等会议结束时,警方就会在斋宫门口等您了,届时,您需要向他们解释清楚,三十二年前本该身在安北的您,为什么会出现在京郊的庄园,以现在的技术,明天……应该就能真相大白了吧?”
&esp;&esp;我心里一沉,看向了李唯。
&esp;&esp;我不知道他是否留有后手。
&esp;&esp;但是。
&esp;&esp;即使他已经拿到了林嘉文的样本、确定了林嘉文是真凶,可在其他人眼里,只要警方还没认定,秦姗现在的指控就是标标准准的构陷——
&esp;&esp;就算明天真相大白,投票却已迫在眉睫。
&esp;&esp;“议长先生,”
&esp;&esp;显然林嘉文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没有再理会秦姗,而是直接转向了议长,
&esp;&esp;“我要向您正式提出抗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秦议员在公开场合对我本人进行了严重的污蔑,已经影响到了我的声誉,我需要帝国议会给我一个书面的解释和道歉……”
&esp;&esp;我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而是回想着秦姗刚才的话——
&esp;&esp;为什么会有女性的dna呢?
&esp;&esp;明明林嘉文和黎耀都是男性……
&esp;&esp;等等。
&esp;&esp;记忆里的小郁西咬上了林嘉文的手背,她咬的很深,深到几乎咬下了他的一块肉,后来,他又扬起拳头,砸向了煤老板的脑袋——
&esp;&esp;我猛地抬起眼,却发现李唯也在看着我。
&esp;&esp;“那个女性的dna……是我的吗?”
&esp;&esp;“不要去,好吗?”
&esp;&esp;他轻声道。
&esp;&esp;果然。
&esp;&esp;这才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这个证据的真正原因。
&esp;&esp;而且他已经想到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esp;&esp;是啊。
&esp;&esp;只有煤老板怎么够呢?
&esp;&esp;孤立的物证算不上铁证,但如果物证同时具有真凶和受害者的dna,而受害者又可以出庭作证的话,就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证据链——
&esp;&esp;一个哪怕过去了三十二年,也依然有效的证据链。
&esp;&esp;现在,这个证据链只差最后一环。
&esp;&esp;这一环……就是我。
&esp;&esp;只要我站出来,告诉所有人那个女性的dna是我的,并指证林嘉文,这个证据链就能闭合。
&esp;&esp;这样至少在议员们眼里,林嘉文就是有罪的,他用经济发展反对安北法案的观点也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