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能作罢,不甘心地放下酒壶,拿起筷子笑道:“那么吃菜,吃菜。”随便夹了点,塞在嘴里坐下。
三个姑娘和砚茗也坐回座位。贵公公见一切恢复正常了,摆了下手,让四个侍卫退下继续守在门口。
贵公公坐下后语重心长道:“早晚都要嫁人的,还是早一点嫁吧。就连人家都帮着找了几家好的,个个都是官宦子弟、一表人才。”
我不做声,继续吃着菜。鼻子哼了一声:“是赵凤给我找的,还是宫里帮我找的?听说萧夫人找男人很是有本事,盯住了萧大人,找女人却不行不知道帮我找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砚茗屏着笑,现在京城里凡是当官的都知道,三个妾候选人差点没把萧府给烧了。
“不要这样嘛。”贵公公打了个官腔,随后也笑了出来。
“那么先听听是谁吧。”我又往嘴里塞了口菜,狠狠地嚼着,以发泄不满。
“这样才对”贵公公于是充当起说客,开始介绍起这俩个想必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佳婿’:“一个是周太傅的儿子周珩,比你大四岁;另一个是朝中中大夫孙大夫的公子孙扬威,比你大五岁。周珩现任正八品奉事郎,而孙扬威可了不得了,从兵卒混起,现在已经是正七品致果校尉。一文一武,虽然现在职位不算太高,但以后一定高升。”
孙大人从五品临洲刺史到从四品的中大夫,又升官了。再升下去,确实有可能到告老还乡时成为一品。
这两个人,没见过一定觉得蛮不错的,问题是都是见过而且知道些底细。周珩,就那个吃赵凤十八岁寿宴时遇到的,一脸奸相的家伙?而且周家还是跟赵凤沾着亲。另一个孙扬威,更是老熟人这个败家仔原来去从军了,怪不得这几年没见他过来花天酒地。
见我沉着个脸,贵公公赶紧道:“如果这两个不满意,还有一个,岁数稍微大了点,是御史大夫李御史的公子。。。”
就那个扬州撞船,被我们狠整的大肥猪?
我彻底崩溃,对着贵公公就吼:“你没搞错吧?就连这个家伙也搬来跟我说,算是凑数还是当真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而砚茗捂着好不容易结了痂,说是发内火,实质是被打破的嘴角,努力地憋着笑。确实应该笑,世界还真是小,怎么每次都撞上?
当媒人要有媒人的说辞,人胖要说丰满、人瘦要说苗条、太高是魁梧、太矮是身轻体健;就算满脸麻子都能说成牢靠安心。
贵公公改行开媒馆,生意一定不错,他满脸堆笑地和煦道:“那是以前的事,自从扬州坐着囚车到李府后,李公子痛改前非,再也不迈出大门一步,整日在书房。。。”
“行了,行了”我简直听不下去,不得不打断了,反问道:“如果你有妹子,会嫁给他们吗?”
贵公公收敛起笑容,长叹一声:“无论舍不舍得都得嫁,有些事是我们做奴才的,做得了主得吗?”
确实如此,你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逸风不就是,被逼着娶了赵凤。
贵公公见我不语,以为是说通了,乐呵呵道:“要不再见他们一见,周公子和孙公子明日就到,说是结伴来游玩的。三年过去了,样子都有变。当家的尽管挑,选一个就是。”
还有相亲呀
相亲?我顿时有了主意,于是笑着道:“全听公公的,我就见上一见。”
第二天中午,周珩和孙扬威果真来了。他我在暗处偷偷看着们先去了贵公公的包院,三年不见,有点变样。周珩正好十八,文质彬彬,猛地一瞅还有几分风流;而孙扬威又猛蹿了半个头,身板也厚实多了,看来那时天天找姑娘精力用去过多、有点长僵了,到了军营又第二次发育。
在别人眼里确实算作是不错的男人,但我想到他们以前的种种,一个都不想要。俩个简直就是外裹锦帛、内是一包草的绣花枕头。如果没有他们当官的爹,象这种下三滥能混得到今天地步吗?
羽还有另外不可靠小道消息,就是谁能娶了我,可官升二级,以后加以重用。
如果是的话,哪怕我是天残地缺的极品,都要娶回家了。今天就相亲给他们看看,我这个万岁关注的萧大人干妹妹,是不是如此轻易的娶回家
一会儿,一个侍卫从院子里走出来,喊住了一个打院子门口经过的赶送酒水的伙计。现在百花山庄客人多,所以只要能干活的,基本全都上阵了,所以站在一处不算偏僻的地方,每一炷香就会见个伙计来往。
伙计听后点头,我身边的狗剩悄悄过去喊住了他。问完话后回来道:“没错,贵公公请当家的去喝茶。”
“好,按计行事”我嘿嘿一笑,慢慢地往后撤退,消失在树丛中。
在山庄一脚,一个偏僻的树林里,我耐心地等待着。
我让一个表面老实,其实很是伶俐的伙计去回话,说我真有事在忙,忙完就过去。故意弄得吱吱呜呜的,于是贵公公起了疑。而另两个公子好奇说是既然忙,不如他们过去见见我x常做些什么。
伙计当然不肯,说是从外面雇佣来的,万一当家的知道,饭碗就不保了。这让他们越发好奇,于是一定会练哄带骗,说不定还塞了两钱让他带路。
去望风的伙计终于回来了,轻声道:“当家的,他们来了。”
“好,按计划开始”我一声令下,大家都开始忙了起来。
一个伙计立即脱去外套,露出用猪血画的满上身“鞭痕”,随后大郎和狗剩用绳子将他捆在了树干上。脸上粘了胡子、胸口还很恶心贴上一撮黑毛的狗剩,立即拿起沾了猪血的鞭子站在伙计旁边。他穿着无袖褂子,浑身肌肉外加露出的胸口护心毛,满脸煞气很有现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