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他有提起过我吗?”
这根刺涨大了一圈,心脏被撕裂的声音很清楚,但只有李家槐自己听得见。
“有”,李家槐的声音听上去咬牙切齿,其实他已经在控制自己的语气了,“他和江也他们商量着要怎么对付你。”
“是吗。”
沈知聿的语气很淡。
这样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不是李家槐想要看到的。
他的嗓子有些被堵住了,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你不担心吗,你没有危机感吗,植宿他可是背叛了你。”
“谈不上背叛,他会回来的。”
沈知聿坐在办公椅上,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是摆在桌子上的那条项链。
只有这一刻,从沈知聿的桃花眼,才能看出一些他的温柔来。
那是不属于沈知聿的目光。
他一寸一寸地描绘着项链的外轮廓和形状,就连血滴和红绳的相接处都没有放过,这样简单又枯燥的动作,他却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
李家槐一直微微颤抖着,他脑海中的那个铺满了血与泪的画面又再次浮现上来。仿佛被刺|激到一般,他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低着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他瞪着眼,嘴巴动了几下,还是没能吼出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沈知聿闲庭信步的模样,但李家槐却替他感到着急。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家槐的情绪波动这么大,但是隔着一张桌子的沈知聿没有一刻是把眼神放在李家槐身上的。
他对李家槐怎么样毫不在意。
李家槐浅浅刺进心脏前端的刺,被沈知聿冷漠的态度推得更近了些。
“沈知聿植宿他不会回来的。”这次,李家槐在他面前不再叫他会长了,而是直呼沈知聿的名字。
沈知聿的目光一顿,缓缓抬起,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过于激动而面红耳赤的人。
他说:“那边有比我对他还好的人?”
沈知聿他在说什么
李家槐内心的震惊感不易于心痛,他感觉心中的刺已经把他原本好好的心脏扎了个透。
那温柔的语气,那罕见的耐心,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沈知聿身上?
这是不应该的。
李家槐只觉得难以接受。
他本以为,沈知聿是一心专注于罪恶都市和工会的。
但事实证明,李家槐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事情正在以他从未思考过的角度发展。
沈知聿对于植宿,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不对!
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你刚才,问的是什么?”李家槐瞬间站直了身子,脖子的筋绷得很紧。
他明明知道了,但还要装出一副没听清楚的样子。
对于李家槐这种已经越位的态度,沈知聿的神色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