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侧第一次看到江也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即使这是江也装出来的也好。
想要看到他的更多面,生气的、难过的、苦恼的、委屈的、不安的、不知所措的,又或者,哭得再厉害一些。
他不知道这种心情和想法是否有一个可以准确概括的词语,于是,他用了另一个词语来代替——上瘾。
江也脸都绿了。没想到豁出去一次,就被人看到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徐侧。
“我那是演的。”江也皱眉,解释道。
“哦。”徐侧看着江也的眼睛,似乎并没有把江也的话听进去。
江也移开了眼神,回避了徐侧的目光,他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最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他也从不会露出这种情绪。
即使明白刚才都是虚假的,江也的内心仍旧难以平静,那份不适感始终萦绕在心头。
他推开徐侧莫名其妙靠过来的身子,站起身来。
“柯乐和植宿他们在哪个房间?”
“左边的。”
“进来,我有事要说。”
“好。”
徐侧抬眼看着江也离开的背影,等到江也快要走进房门,他才跟上去。
房间内只有家具,还有他们刚放进来的背包。
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一个空床头柜,除此之外剩余的空位只能同时站下两个成年男人。
江也坐在椅子上,把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复述了一遍。
柯乐则是把江也说的,都写在了纸上:
我的小狗,回来了,好多小狗,你回来了,过来,妈妈想你。
二狗,我的二狗,你的二狗,去找你,不见了,你们见面。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妈想你们。
其中提到“妈妈”是最多的,这也是江也编故事的时候,提起自己母亲的原因。
柯乐拿着这张纸,举起来看,“小狗,二狗?总不可能是指真的狗吧?”
“说的应该是她的孩子。”植宿说。
柯乐冥思苦想道:“为什么要说‘好多小狗’?第二句的“去找你”前面应该还有话吧,‘不见了’是指什么不见了?‘你们见面’的‘你们’指的是小狗和二狗?”
江也摇摇头,“她说得不清不楚,我只能听清这些。”
“你们说,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容寂的妈妈?”柯乐猜测道。
“可没有证据能够说明,容寂是那个23号在阿斐村走失的孩子。”
植宿清楚地指出了问题所在,“现在根本没有能将溶洞失踪案和阿斐村走失案串起来的一条线,目前所有的结论都是猜想而已。”
就算种种巧合都在把这两件事往一个方向上引导,但没有一条能够将两者串起来的明确的线。
要是现在凭着自己的感觉推导下去,万一最后结果错了,那他们就要将之前的推论全部推翻。
所以,他们首先要找出的就是这一条线,这条线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一件事。
为了更形象一些,植宿比喻道:“就像串珠子一样,珠子要一颗颗地串。溶洞失踪案是一颗珠子,阿斐村走失案也是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