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连老毛叔都看不上这只狗。
我不能把狗带回家,我妈叮嘱我千万不要让我奶奶看到小狗。我终于可以养他了,虽然没能给它一个家。
我感觉我在养我自己,好有趣。
它不叫小狗,也不叫死狗,更不叫丑东西,它是我的小鱼。
1994年6月31日,我发现小鱼好像有家,它每天晚上都会离开,早上早早地才会过来。
怪不得它脚的伤总是好不了,因为它有两个家啊。
1994年7月4日,我做噩梦的时候,会梦到小鱼出来保护我,它会把缠着我的姑姑吓走。
所以我要去它家看看。
1994年7月6日,我给小狗的脚换药的时候,在纱布上涂了荧光剂。
原来小狗住在后山的一个洞窟里面,原来那个就是它的家。
我听村里的大人提起过,我爸爸那时候,很多人说要去后山挖什么黄金,是不是也是来的这个洞窟。
1994年7月12日,我想去找爸爸,因为我爸爸在那里,小鱼的家也在那里。
奶奶的病加重了,她有时候会把我认成容空,如果我把容空找回来了,奶奶是不是就会记起我了。
好像有小狗在的话,我什么都不怕了,
1994年7月18日,姑姑又来梦里找我了,我觉得她们就是杨雯佳和陆诗曼,杨雯佳和陆诗曼就是我姑姑。
可是她们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不放过我。
我不是容空,容空在洞窟里面,我带你们去找他好不好,不要来烦我了。
杨雯佳和陆诗曼答应了。
1994年7月23日,我和杨雯佳和陆诗曼很久没见面了,她们在我的学校找不到我之后,就知道我被退学的消息,她们有时候会给我家打电话,想要找我出去玩。
我已经拒绝了她们好多次了。
今天下午,我给她们打了电话。
地下黄金窟[15]
1994年8月24日。
容寂一米七五的个子,瘦瘦小小的身材。
站在杨雯佳和陆诗曼两个女孩子中间,显得一点也不违和,甚至远远看上去还挺和谐的。
村里人看到他们三个并排的身影,都朝着容寂打趣道:“哟,老容家真是生儿育女啊哈哈哈哈。”
杨雯佳一点也不认生,她明明是第一次来阿斐村,却跟来自己家一样。
此时见村民们拿容寂乱开玩笑,杨雯佳也是直接骂了回去:
“那请问您家儿子有多高啊。”
陆诗曼也插着腰,“噢,您还没找着老婆吧。”
容寂在阿斐村生活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村里人对自己家的这种态度。
村民们经常会拿他开一些恶俗的玩笑,容寂也不是很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