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侃静静地跟在江也的后面,目光落在江也低头专注行走的背影上。
他不由得回忆起以前学生时代时,每当他经过自习室或是江也所在的高年级的教室时,总能瞥见江也坐在前排的身影。
那时的江也总是如此,总是认真地低头埋首于作业之中。
他习惯于在课堂上或课间就把作业做完,这样一来,放学时便无需背着沉重的书包,也不必携带作业回家。
江也的成绩虽然算不上拔尖,但是作业做的很快,正确率也高。这还是贺侃从江也的同班好友口中听到的闲话。
江也的人际关系就和他这个人一样,都是那么地平淡无奇。
江也总是和班上的同学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特别好的朋友,但也没有关系差的同学。
因为贺侃上学的时候,人际关系好,也认识几个江也班上的人。于是在江也他们的毕业班级聚会时,贺侃也去了。
去了才发现,江也没有参加。
打听过后,贺侃才知道江也从来不参加同学聚会,即便是有老师在的场合,江也也会用各种理由推拒。
江也这样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性格,照理说在班里应该不是被人所喜欢的类型才对。
但奇怪的是,其他同学对江也的评价也没有很差。
在贺侃眼中,江也的独不是他的缺点,反而更加吸引人了。
他以前不明白这是什么感受,单纯以为是对江也好奇。
后来才知道,这是喜欢。
如果那一次,没有和江也开那次玩笑,那他也许会和江也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吧。
“贺侃?”
已经和贺侃拉出一段距离的江也,回头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贺侃,并催促他跟上。
贺侃此时回过神,快步跟了上去。
“好好走,别发呆。”
“嗯。”贺侃笑着应道。
他们来到了一片异常开阔的区域,前方的空间如同断崖般陡然开阔。
植宿最初猜测这可能是瀑布或悬崖。但当他继续向前移动,探头往下望去时,却发现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江也把胆子太大的植宿往后拉了拉。
植宿:“像水田。”
江也看了一眼,“那叫梯田。”
只不过梯田的每一层台阶,都是条状的,而这个,是块状的。
柯乐:“我觉得更像垒在一起的水缸。”
这些宛如巨大水缸的结构内,承载着清澈透明的水,一眼便能望见底部。
水并不算深,边缘的地方也可以站立。
然而,要到达下面,唯一的方式是一层层地跳下去。
站在水缸边缘,人很容易失去平衡,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入水中。
看着足足有七八米高的高度,江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他还是歇了直接跳下去的打算,转而寻找更加安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