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蹙起,微微变了脸色。
难道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
祁凌风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看向那些画像的后面,画后全都摆着蜡烛,没出什么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些画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凌风心中惊疑不定,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自忍着疑惑,装作无事发生的站在人群里。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大家一幅幅功臣图看过去,每一幅都代表着一个人一生的功绩,大家看的仔细,耗时很久才全部看完。
苏灿瑶听到那些功臣的事迹,心中亦感到震撼,这些人里有的戎马一生,有的奠定了大昭的基石,身上都有着赫赫功绩。
她轻轻攥紧拳头,感到有些遗憾,如果她画这些画像前能够了解这些人的丰功伟绩,一定能够画得更加生动。
乾丰帝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他命人画这些功臣像,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对大昭有功的人他不会忘,与之相反,敢对大昭做出不利之事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乾丰帝看着朝臣们的神色,满意的抖了抖胡子,一番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臣子都是好臣子,只是偶尔也需要敲打一下,不然容易忘了本分。
祁凌风眼看着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眼中暗色翻涌,低下头假装打了个哈欠,遮过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色。
他怎么都想不通,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一楼的功臣图全部看完,朝臣们依次退了出去,站在塔外等候。
祁烈扶着乾丰帝上了楼梯。
楼顶摆放着祁家列祖列宗的画像,只有他们能到楼上参拜,其他人只能站在塔前参拜,等会乾丰帝会在塔前举办正式的祭天仪式。
祁慎出去前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气得咬紧牙关。
当初要建这个大明塔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画像也能悬挂其中,好生兴奋了一番,结果乾丰帝竟然只把祁烈和祁粲两个嫡出皇子的画像悬挂到了里面。
祁烈是太子便罢了,祁粲这个从六岁起就生死不明的嫡次子凭什么
祁慎越想越气,小时候父皇就偏爱祁粲,偏偏祁粲聪慧异常,自小嶷然拔萃,把他们这些皇子都比了下去,让人不服气都没办法。
如今祁粲明明就已经不在了,凭什么还能压他一头
在父皇心里,永远都只有裴雪英生的两个儿子!
祁烈扶着乾丰帝来到二楼,乾丰帝迈上阶梯,一眼就看到了裴元卿的画像,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这……”
他乍然看到这幅画像,情绪不受控制的失控,泪意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乾丰帝颤抖着走上前去,抬手抚上画中人的眉眼,嗓音沙哑,“像,真像……”
他喉咙像堵住了一样,再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却泛着血丝,红彤彤的。
裴元卿站在眺望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背影。
半晌,乾丰帝声音嘶哑的开口:“你说粲儿还活着么,他如果活着为什么不肯回来,他是不是还在怨朕……”
祁烈低垂着头,忽然问:“那么您呢,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您还会把粲儿送走了吗”
裴元卿一下子握紧了手心,苏灿瑶手指泛疼却没有挣开,同样关注的看向乾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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