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詹向玉根本不理会,杨星雨越说要放人,她就揍的越狠。
最后,杨星雨被打服了,颤抖着说:“我,我不放了还不行吗……”
“唐先生明明是无辜的,凭什么不放他!”詹向玉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锤。
杨星雨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这特么怎么回事啊,放人要挨揍,不放人被揍的更狠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久后,在詹向玉虎视眈眈的瞪视中,杨星雨颤颤巍巍的趴在桌子上,给公安局打了电话。他被揍的快喘不匀气了,但口气却比之前凶恶许多:“给我告诉张二磊,必须立刻撤诉,否则我让他连茶都种不上!”
电话那头似乎听出了一些不对劲,问:“领导,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要你管,马上放人!”杨星雨啪一下挂断了电话,然后咽了咽口水,看着已经顶在胸口的短刃,问:“能,能把这东西移开一点吗,我对金属过敏……”
“晚上八点之前,如果我没有看到唐先生从看守所出来,你就要死。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就算你住进武警总队,我也有办法杀了你。”詹向玉冷声说,很果断的收了短刃。
看着女杀手打开门,从容离去,杨星雨很明智的放弃了报警。
他已经看出,这不是个普通女人。而且有关于唐砖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掌控,他不想也不敢再多生事端。
抬头看了看钟表,杨星雨突然抓起手边的电话:“马上备车,我要去公安局!”
詹向玉给他留下的时间还算充足,但杨星雨依然觉得时间不够用。他可不想因为某些意外,使得自己无缘无故被人杀掉。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杨星雨在路边阴暗处的墙头,看到了詹向玉。
女杀手冷冷的盯着他,仿佛是在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耍花样。
杨星雨打了个冷颤,很想挤出个和善的笑容,詹向玉没有理会他,一手扒着墙头,轻松翻越过去离开了。那随意的动作,让杨星雨更加确定,这是一位专业人士!
到了公安局,杨星雨直奔局长办公室。
那个叫张二磊的茶农也在,两人看到杨星雨现在的模样,都是愣了下。
“领导,您这是怎么了?”张二磊惊诧的问,其实他是想说,您怎么被人打的像猪头一样?
“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杨星雨解释说。
公安局长房志平和茶农张二磊都面色古怪,怎么摔才能摔出两个熊猫眼,还有这头发,明显被人薅的好吗?当我们瞎啊!
杨星雨恼羞成怒,说:“这是你们应该关心的事情吗!现在我要你们立刻撤销控诉,晚上八点钟之前,必须放了唐砖!”
“啊?为啥?”张二磊纳闷不已的问。
“为啥?你说为啥!”杨星雨一脚踹过去:“轮的着你问为啥吗!房志平,立刻跟我去看守所接人,张二磊,你自己去法院撤诉。别跟我耍花样,否则要你好看!”
张二磊不敢反抗,从地上爬起来,带着疑惑和畏惧站在那直点头。
房志平则看出杨星雨的着急,便拉着他往外走,同时问:“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放屁!谁会威胁我!谁能威胁我?”杨星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大声嚷嚷着:“我这么做,全是因为要做到大公无私,公正公道公义!我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
房志平哦了声,心里暗骂,真尼玛会吹牛B。
不过他也没想再去拆杨星雨的台,反正出了事,有大个的顶着,他一个局长怕啥。
亲自陪同杨星雨去了看守所,见到这两位到来,看守所所长并不觉得吃惊。
那个男人离开后,他就已经有预感,今天要出点什么事情。所以,销毁一切痕迹和资料的同时,还特意让人把卫生也给打扫了一遍。
房志平直接吩咐说:“去,把唐砖放出来。”
所长嗯了声,没问为什么,转身就出了门。
几分钟后,他面色古怪的走回来,说:“唐砖不愿意走。”
杨星雨和房志平都愣了下,问:“为什么?”
看守所所长脸色更加古怪,说:“他说正在教犯人背三顾茅庐,刘备都还没出场呢。”
三顾茅庐?
房志平是刑警出身,脑子转的快,立刻想到了重点,便对杨星雨说:“领导,你看这小子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去请他三次才愿意出来?”
杨星雨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唐砖既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自然也不会那么容易离开看守所。
想到俞山丁和女杀手,杨星雨咬了咬牙,说:“既然如此,那我去请他三次就是了!”
“这……会不会让人说闲话?”房志平有些迟疑的问。
杨星雨没有理会,说闲话只是一时的笑料,可掉脑袋却是一辈子的事。哪头重哪头轻,他很是明白。
在所长的带领下,杨星雨和房志平去了牢房,站在栏杆外冲里面喊:“唐先生,唐先生,我们来接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