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加两个人为一个小组专门负责做乳酸菌提纯实验,争取获得更高纯度的菌体,以一步步使高浓度菌体实现较低成本的分装、保存和运输。
深入到离心洗涤提纯之类的工作,林雪君就不太懂了,她一边将自己的时间拆分在草原研究所各个项目之间,不时依靠自己前世更先进、更完善的知识给与各个小组精准提点或引导帮助,一边分阶段针对大家的研究做统计整理。
有一定成果的研究项目都被她单独拉出来撰写成论文提交给杜教授,以期更快地将草原研究所的研究成果落地到牧民生活中去——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新知识、新改进,都可能对草原人的生活起到巨大的正向作用。
哪怕只是提前一天让大家享受到好的东西、好的方法,也是有意义的。
许多人调侃林雪君是个急性子,杜川生却明白她的这份急,来源于她对这片草原和草原上生活着的人们的、切身的关心。
…
各种研究、各种接羔治牲畜的活,忙得林雪君今年冬天甚至没有时间开草原兽医课,只能让阿木古楞、托娅、三丹和衣秀玉这些课上优秀,课下也有颇多成功实践工作经验的学员朋友们帮忙开课,给公社里各个生产队培养更多兽医卫生员。
因为是新人基础课,好些其他公社也派了学员过来,如此以来,林雪君的学生也有学生了。
虽然生产队和草原研究所的工作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但到了12月林雪君还是不得不应农大校长的约,提前一个月坐火车回首都。
这一次的分享课,除了以往的内容二讲给新学生外,她还加入了新一年整理的新知识,和草原研究所正研究的绿僵菌、乳酸菌、优质牧场种植等等新经验、新内容。
在首都期间,林雪君一直在跟杜教授和迟予教师等人通信,不断对研究所里正研究的内容进行翻新讨论。
草原研究所的文章不间断地在各专业报刊、杂志上发表,几乎其中所有文章的署名上都有林雪君,一些特定文章中,她的署名排位甚至仅次于杜教授和迟教授。
在1月初,校长又听了林雪君几节课,之后,在一次他跟教育局领导们的会议中,校长提出了给林雪君破格发放农大毕业文凭的申请。
“是那个四年多时间里,在《科学探索报》等专业报刊杂志上成功发表了几十篇文章的林雪君?”
“是她。”
“之前旱灾虫害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发表了许多文章,还成了内蒙当年的抗灾标兵?”
“对。”
“农科院的草原研究所里,林雪君是不是被院长亲自点名破格提拔为助理研究员?”
“对,助理研究员相当于副教授了,但林同志其实是自学成才,加上在草原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是个很难得的人才。”
“去年牧业优秀文章,写牛肺疫的那个,被最多报纸杂志刊登的那个,是不是就是林雪君写的?”
“就是她!”
“我去听过她的课,思路清晰,知识储备丰富,很专业,也很可靠的感觉。”另一位小领导忽然开了口,“农大的分享课嘛,比一些教授的课也不差了。基本上能站在很了不起的高度去谈论咱们国家整个畜牧产业,我听得还挺有启发的。孩子真挺不错,挺让我吃惊的。”
“是吗?”大领导啧一声,倒说的他也想去听一听了。
…
1月中旬时,林雪君这一年在农大的分享课只剩一节了,林雪君再次被校长喊到办公室。
这次她倒是没觉得校长会开除她,但她担心校长让她多加几节课。
“怎么样?最近课上得还顺利吧?”林雪君才坐下,校长便笑着关心道。
“挺好的,咱们学校的学生都很认真,很有求知欲。”林雪君有些紧张地盯着校长,等他讲正题。
“听说最近一边上课,又一边写了许多文章?”校长又问。
“嗯,把去年草原上的研究做了个整理,跟杜教授打过商量了,会投稿到《科学探索报》。”林雪君想了想又道:
“想推动紫花苜蓿在新疆草原上进行试种植,现在全国都在挖渠,为治洪、农业做基础建设工作,要是能在新疆也挖渠种草种胡杨林就好了。
“咱农大的教授们不是也在校内做优种改良的实验嘛,去年我还去参观了粮食改良的农田。我们的小尾寒羊也在做抗寒抗糙粮的改良,哈尔滨那边的实验室还将他们的研究成果共享给草原研究所了,明年会引进一批那边的羊。这些进展我都想通过文章传播出去,让咱们的人民知道,一切都在往前推向前走,各行各业的生活都会变得更好的。
“我们牧人‘将牛奶送上每个人的早餐桌’的目标,不是说说而已,也真的在努力一步一步朝着它拼搏呢。”
校长本来拉着林雪君东聊西问着卖关子,是想过一会儿给林雪君一个惊喜,让她好好感谢一下、夸奖一下自己这位真心替她考虑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