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小鸟会帮它挠痒痒,那些要掉不掉的毛在身上估计也不舒服。”杜川生猜。
“要掉的松散毛发或许还容易藏污纳垢,比如一些细小的虫子之类的,小鸟说不定还能帮马儿们吃掉。”
科研人员大概就是这样一种人,看什么都要分析个所以然,完全做不到安安静静地欣赏大自然。
这几只小鸟不止薅了苏木的毛,还有的落在小红马赤焰身上,又有的去薅巴雅尔的牛毛。
如此一来,它们筑的巢一定会是色彩斑斓的了。黑马毛做底色,镶嵌点缀红马毛、白牛毛、白驼鹿毛、棕黄狍子毛……
想一想还怪美的。
不一会儿工夫,这些小鸟飞回树林,大家又转头聊起乳酸菌的事。
可不过两分钟,树林里忽然飞来十几只小鸟。
“嚯!这消息传得够快的,全来薅林同志的牛羊马鹿了啊。”
“那做的窝不得都一个配色,一个味儿?到时候能分得清哪个窝是谁的嘛?”
“你还挺爱替人家小鸟操心的。”
“哈哈哈。”
喜欢凑热闹的赵得胜瞧见研究员都在林雪君院子里唠嗑,便也溜达着走了过来。
围桌站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分享自己家的事儿:
“早上发现装酒精的玻璃瓶里居然长毛了,我跟你嫂子说,让她把里面酒精都倒了,刷一刷瓶子留着装吃的。
“你说这样长过毛的瓶子能不能装吃的?卫生不卫生?”
赵得胜望着林雪君,等她的解答。
林雪君还来不及开口,坐在长桌边的所有研究员先炸了锅了。
他们霍地全挺直了背脊,眼睛蹬成铜铃,齐刷刷看向赵得胜。
“?”赵得胜疑惑地瞠目。咋,咋滴啦?
坐在长桌最边上的研究员刷一下起身,其他人也不淡定了,仿佛要一齐将赵得胜吃了一样:
“扔了?”
“在哪儿呢?”
“真扔了?”
面对着众研究员的大声问询,赵得胜有些紧张地道:“不知道啊,我让媳妇扔,不知道她扔没扔啊——”
“走!去你家看看!”杜川生也急起来,拔步就往外走。
耐受酒精的菌类?
这可是稀有研究对象!
一群人当即飞奔向赵得胜家,推门便往里面冲,吓得正准备热包子当晚饭的得胜嫂子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大家七嘴八舌一问才总算放了心,得胜嫂子今天事儿多,那酒精瓶子丢在一边还没来得及洗。
研究员们当即用好几层衣服包住瓶子给带走了——得立即拿到研究所里,供起来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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