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晓丽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社长又拉住她,悄悄对她说:
“这次来藏区主持抗Y疫工作的人,你猜是谁?”
苟晓丽哈哈一笑,摆手道:“我哪个晓得。”
她谁也不认识的嘛。
“林雪君同志。”社长神秘兮兮地笑。
“啊!”苟晓丽惊得瞠目,反覆问了情况,社长笑着说林同志干得可好了,藏区那边的状况也控制住了,人和动物都在好转呢。
苟晓丽骄傲得不得了,那是她的偶像啊,果然是最棒的。
紧接着,社长又笑着说:“四川畜牧局这边邀请林同志来分享工作要领勒,搞不好林同志要直接从藏区到成都。”
“你豁我?”苟晓丽不敢置信。
“儿豁!”社长指天发誓。
苟晓丽见社长连‘如果我骗你,我就是你儿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当即惊喜得红了脸。
是不是说,她要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偶像,林雪君同志啦?!
……
为了救人,林雪君在索朗他们的小木屋边一住就是十天。
待索朗夫妻和邻居母子都好转了,能正常生活工作,也到了林雪君一队离开的时候。
卓玛一恢复就给林雪君他们做了许多糌粑让他们路上带着,林雪君一边整理行囊一边交代索朗和卓玛:
“母马生驹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防护,我回去后会跟县上说你们这里的情况,等母马差不多要生驹子的日子会有人来做检验,但他们不一定准时来,还是要你们自己注意。
“要随时关注马匹的状况,还有你们自己的状况,发现马匹呈现开放性鼻疽时一定要扑杀,不然人和其他马也要遭殃。
“每两个月都要检疫一次,留给你们的药剂要谨慎保存。
“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哪怕是雨季,哪怕是冬季也要想办法去县上求援。
“河上的滑索我们会留下来,索朗要记得隔一段时间检查一下,如果绳索有腐了之类的状况,要想办法换上好的绳子。”
藏族翻译一字一顿地将林雪君的话翻译给索朗他们听,夫妻俩认认真真应承,又重复一遍,林雪君这才放心。
夏季最大的几场雨已经下过了,河水拓到最宽状态,还未开始退。
当林雪君过滑索的时候,河流仿佛是舔着她的背滚过,汩汩冷意浸过她的衣衫,只觉得冷。
终于抓爬到对岸,被吕团长扶下滑索,脚踏实地站在稳稳当当的大石头上,林雪君终于敢大口喘气。
回头望时,发现索朗夫妻和邻居母子都跪在对岸,朝着她的方向磕头。
眼眶忽然就热了,林雪君高举双手,用力地向对岸挥摆。
索朗四人站起来,便也朝她行礼,摆手。
林雪君看到卓玛也在抹眼泪,抹了泪又忙用力摆手。
欧珠也抓爬过来,站在林雪君身边,一起抹着眼泪与对岸道别。
藏民向导吹哨子召回藏马,大家带上剩下的物资和器具,又继续赶路。
秋风瑟瑟,幸亏大家都带了厚衣裳,不然在高原上生病可不得了。
爬坡绕过一片山地时,他们踩着泥石流过境后的废墟赶路。
向导说:“林同志啦,如果我们不去索朗他们那边,不在那边扎帐房避过那几场大雨,可能就被埋在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