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中,弘时就没见过阿玛对谁这么宠爱的,即便是当年的嫡长子弘晖,也不曾被阿玛亲自抱过。
弘时越想越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他心烦意乱的紧,再加上董鄂氏又不停的在他耳边劝说。
烦躁之下,弘时推了董鄂氏一把。
谁知这一推,就推出了事儿。
董鄂氏怀孕了,却因弘时这一推而动了胎气。
好在情况并不严重,府医施针后,孩子保住了,就是前三个月得卧床静养。
董鄂氏捂着小腹,庆幸不已。
弘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对董鄂氏多了份歉疚:“是我不好,差点害了咱们的孩子。”
董鄂氏微笑着摇头:“孩子没事,您别太自责。”
弘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面对董鄂氏温婉柔和的笑意,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小夫妻间发生的事,想要瞒是瞒不住的。
至少瞒不过四爷,甚至连董鄂氏动胎气的原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四爷对此不置一词,全然当做不知道。
他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对世子之位有野心,但相应的,有野心的同时也得有能耐,认得清自己几斤几两。
倘若他真的把世子之位交给弘时,弘时有那个能耐在他百年之后撑得起雍亲王府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况且,他的野心,也不止一个雍亲王府。是所以这世子之位,更加不能轻立。
相比起弘时的满心怨愤,已经十岁的弘历喜闻乐见。
弘时不是世子,意味着他在阿玛的心里已经出局了。
钮祜禄氏兴奋道:“额娘就说,弘时平庸愚钝,生母只是汉军旗,哪样都比不过你。”
小小的少年情绪更加内敛,再不似当年嫌弃钮祜禄氏发胖时情绪外放。
“话虽如此,可阿玛也不曾立儿子为世子。”
弘历神色平静,但细看之下,还能看出眼底的失落。
钮祜禄氏忙安慰道:“那是你年纪还小,不曾大婚。等再过几年,你大婚后,世子之位自是手到擒来。”
弘历捂着手炉,没钮祜禄氏那么乐观,感慨道:“等儿子大婚,福宜该长成了……”
才十月中旬,弘历就已经捂上了手炉,可见身体虚寒。
说起福宜,钮祜禄氏面色有些扭曲。
当年要不是郭氏那个贱人先对弘昼下手,让四爷提高了警惕,她或许早就找机会除掉了福宜,哪里会让福宜还活蹦乱跳的碍眼?
钮祜禄氏的恶毒心思,年淳雅倒是不知。
因为她也怀孕了。
与董鄂氏不同的是,董鄂氏是因为动了胎气才被查出有孕,而年淳雅则是有过怀孕生子的经验,身体状况一旦有异,就让人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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