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姆斯不悦地离开。
他回到调查局,调查局里有一个人心情比他更糟糕。
陈国平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如果能重来,回到军博会期间,他一定不会再与那个女人称兄道妹。
不,他会在第一时间杀了她!
审讯室的门打开,陈国平抬头,受到太多强光刺激的眼睛不自觉地流出生理性泪水。
他用力将眼泪眨去,门重新关上,他终于看清来人。陈国平激动:“赫尔姆斯处长,赫尔姆斯处长,真的不关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赫尔姆斯没有搭理他,下属将审讯文件递给他,赫尔姆斯看了看,问:“还是没有问出来?”
“没有,他的嘴很严。”
“哦?”
赫尔姆斯看了陈国平一眼,陈国平连连摇头,他快要崩溃了,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他跟那个女人真的没有联系,更不是华国派来潜伏在M国的间谍!
他真的不是!
可他们不信,就是不信!
“赫尔姆斯处长,我真没有——”
赫尔姆斯打断了他的话:“根据调查,孟回国后,曾给你送过礼物,哦,还是在你们华国新年的特殊时刻。”
“是,但那只是几团毛线,几根毛线针,根本就毫无价值……”
“听说华国有一句话,叫做‘礼轻情意重’?又或者她真正的目的不是送礼,而是接着送礼向你传递某种情报。”
赫尔姆斯突然逼近陈国平,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极具压迫力:“她想告诉你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可以发誓!或者你们可以调查,我真的跟她没有联系……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那个女人,阴险狡诈!我害死了她的师母,她恨死我了……”
“恨你?恨到专门给你送她新出的成果?”赫尔姆斯坐了下来,十指交叉相握,“据我所知,她只给两个人送了机器狗,一个是她在研讨会认识,称之为朋友的哈里森教授,另一个就是你。”
“你怎么解释她特地秘密地将东西送给你?安德烈先生,你的师妹可真贴心,不是吗?”
如果要陷害他,大张旗鼓不是更好?偏偏要让人私下里偷偷给他,如果不是他们一直盯着他,说不定还不会发现。
陈国平的脸色白得像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双手抱头,揪着自己的头发,彻底崩溃了。
被关了一天一夜,没有审问出什么,陈国平被放了出来。
仅仅是一天一夜,陈国平却像在里面度过了几个月,他身上昂贵的、精心挑选的西装皱得像酸菜,一向打着摩丝的头发乱成鸟窝,眼镜挂在鼻梁上,眼神中透着惊惧。
经过一天一夜的审问,他的大脑像生锈了一样,看着面前的街道,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调查局,抖了抖。
他知道,虽然这次放了他,但他们一定会派人盯着他的,想到此,陈国平整个人都感到焦躁不安。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陈国平回去工作。前台的金发女郎和他打招呼:“哦,安德烈,你的病好些了吗?”
“谢谢你的关心,艾米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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