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洛加唯一的?愿望是?,他们?永远不要分?手,不然埃里克肯定会发疯杀死所有人。
临走?前,达洛加看向埃里克,叹了一口气:“希望你能做个好人……最好行?事?低调一些,不要让德黑兰政府知道?你还活着,不然我就领不到养老金了。”
埃里克不置可否。
达洛加早已习惯他的?沉默寡言,正要再唠叨两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薄莉说:
“这位小姐,如果你以?后碰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巴黎……”
埃里克终于开口,声音几?分?警告的?冷意:“达洛加。”
“好了好了,”达洛加一个激灵,抱怨说,“知道?她是?你的?宝贝,但也不用看得这么紧呀,我又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帮帮忙……算了,我走?了,我走?了。”
达洛加离开后,湖滨寓所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餐厅内,光线昏暗。
埃里克转过?身,朝她走?来。
即使已经同居那么长时间,他身上的?气息包围过?来时,薄莉仍会感到难以?形容的?入侵感。
好似气息与?气息,也会像一雌一雄交融。
这种微妙的?刺激性,永远只有他,才能给她。
所以?,她是?幸运的?。
人活一世,碰到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已是?艰难至极。
更何况,这个人还完全长在?她的?癖好上。
如果这不是?幸运,那什么是?幸运?
这时,埃里克站在?她的?面前,半跪下来。
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薄莉眨了下眼睫毛。
他盯着她的?眼睛:“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婚戒,我从尸体上摘了下来,一直带在?身上。”
薄莉呼吸一顿,心脏像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
她从来不是?那种会特地留下某样东西?的?人,戒指丢了,再买就是?。
物品于她,并无特殊的?意义?。
埃里克却显然不是?她这样的?人。
他留下了她用过?的?每一样东西?,甚至包括她住过?一段时间的?房子。
假如她没有回到十九世纪,新奥尔良那幢别墅,也会一直矗立在?原地,花园围栏上的?黄铜牌,也会永远只有她和“神秘商人”的?名字。
他的?外表强势可怕,内心却敏感得惊人。
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薄莉喜欢的?是?他的?全部。
不管他多么敏感,她都喜欢。
她不觉伸出手:“那你要给我重新戴上吗?”
“戴上之前,”他说,“我想说一些话。”
薄莉有些好奇他会说怎样的?情话:“你说。”
然而,他开口第一句话却是?:“你知道?,我是?一个卑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