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人已经找到了,只是雪娇没动手救人?”
苏瑜疑惑的看着回来报信的护卫,然后又对宣祈说,“雪娇没动手,想来那扣住苗二姐的人在此地有些身份。”
宣祈轻轻颌,然后淡声吩咐,“找到青蓝,让他去把对方的底细查清楚。”
“是。”
护卫离开半个时辰后,青蓝就回来了,并且带回来打探到的消息。
“那人叫白振云,原是大唐人,数年前来到北国边城,机缘巧合搭上了守城将军哈尔敦,现在是哈尔敦手下得力的狗腿子,管着大半个城的灰色地带,为人狠辣,颇有手段。”
就因为与军方有了牵扯,青蓝才在得知消息后并未立即出手搭救苗二姐。现在不是大唐境内,他们的行事要越低调越好,否则会引起大麻烦。
“二姐被关在白振云的宅子里,我们冒然出手势必会惊动他。”苏瑜拧着眉淡淡的分析着,因为担心苗二姐的安危,倒是想到几个主意,只是想不动声色,有些难度。
宣祈看出苏瑜的不安,轻轻握上她的手,吩咐道:“再去探探,总会有办法的。”
此时最心急的莫过于青蓝了,他得到吩咐片刻也不敢耽搁,再去探听消息。
这边刚离开不久,雪娇就回来了,她先朝宣祈和苏瑜行了礼,然后就将曹掌柜的话给转述了,“奴婢不也擅自做主,特意回来回话。”
“先前已从青蓝处了解到白振云的为人,那曹掌柜竟还能活下一条命来,已经是意外了。”苏瑜温温的叹了口气,“罢了,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
雪娇得了令,立即派人给曹掌柜传信,让他和他的人一起悄悄住到客栈来。
天渐渐黑了,柴房里到处都是柴,可没有火的柴并不能起来保暖的作用。梁桂姑伤得不轻,此时已经有些热的症状,白婉忧心不已,抱着她阿娘不撒手。苗二姐也好不到哪儿去,先前被绑着打了一顿,虽然白婉给她松了绑,只是受到攻击的身体多少难受。
她站在门背后使劲儿拍着门,“快来人,快来人,有人高热了,快些端盆冷水来。”
可不管苗二姐怎么拍门,外头的那些人就跟没长耳朵似的,什么也听不见。苗二姐气急,最后只能恹恹的走回白婉身边,看着梁桂姑烧红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很烫,而且有越来越烫的趋势,“这可怎么办啊,你阿娘越来越不好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烧坏脑子的。”
一听阿娘有可能烧坏脑子,白婉急得脸色惨白,她本来身体就还没彻底恢复,现在还能撑着也是因为阿娘倒了,她得替阿娘撑着。心突突的狂跳,盯着那扇被紧扣的大门,她的双眼充满了恨意。
轻轻地将阿娘放下,白婉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来到门背后就开始砸。柴房的门并不厚,且是一块一块的木板拼成的,用手拍不开,若真像白婉似的一直砸下去,还真有希望把这门给砸烂。
外头守着的护院原先不在意,任由柴房里的人折腾,可是一声一声,一声接着一声的撞击声响在耳边,在看到柴门的门已经开始有了松动之像后,他们站不住了,一人去通风报信,一人来到门前,朝里囔囔,“别砸了,就算把门砸烂了你们也逃不出去,何必白费力气?安静些等着不好吗?”
“开门,我阿娘高烧了,你要是给我打盆水来,我就不砸了,不然我会一直砸下去。”
屋里的白婉一边砸门一边说话。
护院觉得很好笑,语气里充满不屑和讽刺,“你当你们是在柴房享福的呢?还水,告诉你们,即便你们全死在这柴房里,这门也是不能开的。”
她们母女俩是被那个叫燕娘的贱人关进来的,可是父亲并未出现过,也就是说燕娘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现在这护院又说这样的话,也就是代表了护院的意思也就是父亲的意思。
本就对白振云失望透顶的白婉此时更加的愤怒起来,仿佛不知疲痛的用力的砸起门来。终于,有一块木板被她砸了个窟窿,接着那护院就看着白婉目光冰冷刺骨的盯着他,再接着一下又一下,柴房的门很快就被砸了一个大窟窿,白婉就那样从那个窟窿里给钻了出来。
直到她站在门前,护院才回过神来拔刀对着她,“回去,趁振爷还没过来,你乖乖的回去我就没事情没生,否则振爷来了看到你胆敢砸烂柴房的门,还想逃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
白婉理都不理他,扭头看到院子一角立着一把砍柴的砍刀,她想都不想就跑过去拿在手里,在与护院对恃几息回头就将柴房的门一脚给踹开了,“阿娘,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护院原本挺看不起白婉的,实在没想到白婉这小丫头狠起来竟也有几分胆量。
看到白婉拿着砍刀进来,苗二姐仿佛看到了离开的希望。可她又想到这地方始终是别人的地盘,真能逃得出去就不用被关进柴房里了,心里又止不住的泄气。白婉扶起梁桂姑另一边准备离开,她也只能配合着站起身。
“谁准你们出来的,赶紧回去。”
那护院仍在叫嚣着,白婉正欲说什么,就见另一个护院领着三个人往这里走来,三人都穿着同色系的美服,一看就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三口。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白婉的心,她盯着白振云的目光似要喷出火来。
白振云今年已经有四十岁了,可他常年要求自己必须勤练武艺强身健体,是以大多数人在这个年纪突出来的大肚子他并没有,反而是一身的腱子肉,显得特别的精神和孔武有力。
跟在他身边的白嫣然自不必再说,姘头燕娘与白嫣然有三分相似,她比白嫣然更加的成熟妩媚,特别是那双杏眼,似能把男人的魂给勾走一样。看到白婉母女俩,她的眼神很轻蔑,当真是半点不把人放在眼里。
“孽障,你手里拿着刀是要干什么?”
站在白婉的对面,白振云满脸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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