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打听,好家伙,公司的法人已经转移到他身上,所谓的公司早就名存实亡。里面养的大多数都是关系户,私自分了公司的东西一哄而散。
老薄总发觉自己上当了,立刻去找新情人,肯定是她趁自己不注意让他签了不该签的文书。
都这时候了,肯定找不到人啊,报警人家警察也不管。只是查出了所谓未成年情人的身份,是个三十多岁的惯犯,娃娃脸而已。
老薄总惨遭仙人跳,只能来求助女儿。他不灵光的脑子以为,薄珊瑚要面子,不会让老父亲沦落谷底,让外人看笑话。
薄珊瑚没有见他,只让人带话,按照法律规定,每个月会给他五百块钱生活费。
五百块!够干什么!他们这样的人家,打发叫花子都不止五百块!老薄总无能狂怒,被公司安保带走,放话再闹的话,名下两套房子、几辆车子,都保不住。
神鬼怕恶人啊!老薄总这样的刁民,也怕动不动就掐人生存资源的狠人,只得偃旗息鼓了。靠着现有的房子、车子,也能过小康生活。
薄珊瑚对亲爹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整得他群困潦倒,对待敌人,则必须让他们再无翻身的机会!
薄珊瑚早在派出所就梳理出了有可能对她下手的人,换句话说,黑名单早就在她的脑子里。
现在,薄珊瑚对照着名单,疯狂抢生意,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同时放话出去,既然敢不在规则内办事,就别怪她薄珊瑚手段狠辣。
无辜遭殃的对手:……
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
神经病啊!你有证据吗?
遭遇打击报复的企业骂娘之后,第一反应是自查,是不是自家有不省心的擅自行动了,不然薄珊瑚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
薄珊瑚当然理直气壮,从袭击中活下来,事情在她这里就从刑事案件变成了借口和由头,不管做什么,拿袭击作为借口总是没错的。
薄珊瑚大杀四方,名声在行业内颇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
范启洲就安安静静待在她身边,口碑逆转的《乘风起》也不再上心,专心给薄珊瑚调养,顺带报了个散打班。
范启洲做好饭,去冲了个凉,擦着湿润的头发出来,刚巧看到薄珊瑚下手抓了一块排骨。
“拿筷子~”范启洲在她背上轻拍,用筷子给她夹了一块小排。
“糖醋排骨还是你做的好吃。”薄珊瑚叼走他筷子上的小排,三两下咽进肚子里,突然烟波流转,笑道:“我们结婚吧。”
范启洲有些反应不过来,“啊?可是……那个……什么……”
“不想结就算了。”薄珊瑚作势要走。
范启洲一把拉住她,把人按在怀里:“结!结婚!马上结婚!呜呜呜……我就是不敢相信,我以为你还要再考验我,我表现得不好……当时我应该冲上去抱住一个人的腿,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你放心,我开始练散打了,以后肯定不让你一个人面对。”
薄珊瑚拍拍他哭得一抖一抖的肩膀,哭笑不得:“这种事情,还要来几次啊?”
“对,对,没有下次了,肯定没有了。”范启洲把眼泪擦在薄珊瑚的睡椅上,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望着她:“你真的决定了吗?你就不怕我是图你钱吗?万一我是想通过你进入上流社会的圈子……”
薄珊瑚手上用劲,把他的自怨自艾都拍进肚子里:“我难道不是最值钱的?我也是白手起家创下的家业,我本身就值得别人掏心掏肺的好啊。”
范启洲破涕为笑;“我知道为什么向婷骂你恋爱脑了。”普通人被无微不至的照顾、事事妥帖的迁就,条件反射背后有鬼,肯定是蜜糖里面裹□□。可在薄珊瑚看来,很正常啊,她周围有无数人讨好,只是出自本心和另有所图的区别。而薄珊瑚的眼力、才干,又让她能一眼看出那些别有用心的算计。
她相信自己值得最好的,这是她恋爱脑的最大底气。
薄珊瑚也笑了,摩挲着他的脸颊,眼神静静望着他,笑道:“恋爱脑。”
回应薄珊瑚的,是一个糖醋排骨味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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