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时隔多年,还有机会再见?
偏偏在她错喊“师兄”后,她妈在屋里喊她,有长辈想见她,没来得及再说第二句就撤离了现场。等忙完再出来,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现在想想,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心虚到落荒而逃吧?
嗷——
徐茵揉了揉太阳穴,脑仁疼。
“茵茵姐!”
徐瑶门都没敲就推了进来。
徐家三兄弟,徐老大也就是徐茵的父亲就她一个闺女,徐二叔儿女双全,徐瑶是姐姐,底下还有个弟弟,生完弟弟正好赶上计划生育;徐三叔原本也是一儿一女,可惜女儿几年前难产去世了。所以五间老宅,她爹得一间,二叔、三叔家分到两间。
好在进深很深,一间面积,足以抵得过城里一套小户型了。
她爹请村里的泥工木匠做了些修缮、调整,一间屋子隔成三间,一间起居,两间卧室。这样逢年过节回老家,一家三口也有落脚的地方。
徐瑶送走对象和他带来的助力亲友,气呼呼地来找徐茵了。
“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你怎么这么不领情呢?那不是别人,是阿立的好兄弟,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干嘛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这下好了,害得阿立夹在中间里外难做人。”
徐茵奇怪地瞥她一眼:“我又没让你给我介绍对象,我爸妈也没有。”
言外之意:姐们你是不是管太宽了?你家也没住海边啊。
徐瑶却一脸为她好的神情:“你比我大两岁,我马上要订婚结婚了,你连个对象都没有,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会笑话?”
徐茵和这个堂妹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解下绑头发的皮筋,松了松头皮,慵懒地歪在床上,翻阅起带来的专业书。
没办法,落下太久的课了,不抓紧时间补一补理论,无脸见导师啊。
搁以前,被徐茵这样冷落,徐瑶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可这次,她答应帮阿立的兄弟脱单的,话都撂出去了,怎么也得撮合他俩约会一次,否则多没面子。
“茵茵姐,不是我说,咱们女人最好的年华就这两年,等上了二十五,挑对象的主动权就不在我们手里了,何不趁现在多结识几个同龄人,发不发展先不说,先接触接触也好啊。喏,今天陪阿立来的是他最好的兄弟,不抽烟不喝酒,老实本分,家里条件也很不错,父母在县里有个营生,你嫁过去以后,不但不需要奉养公婆,反过来还会资助你们小家庭,以后的小日子多轻松啊!”
徐茵慢悠悠地接了句:“不抽烟不喝酒,但喜欢赌博;老实本分,但喜欢开黄腔。”
“……”徐瑶噎了噎,赶紧找补,“没有滥赌,就他们几个好兄弟偶尔无聊了会打几圈麻将而已。你是不是听到他在说输赢的事?其实就昨天啦,平时很少玩的。至于黄腔……男人嘛,聚在一起难免喜欢开几句荤玩笑。但我保证,他身体绝对老实。”
徐茵斩钉截铁地摇摇头:“不行!这两点过不了我的心理关。”
“……”
徐瑶见说了半天也没结果,气哼哼地回去了,出门前跺了跺脚:“就你这样的书呆子,还想找十全十美的,我看是做梦!”
徐茵咬着笔杆悠悠道:“不啊!遇到合眼缘的,不十全十美姐也ok啊。”
“……”
徐瑶气得不轻,徐茵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
她虚岁也才二十五,在修真世界活了几千岁都没找对象,二十五岁在她心里简直不要太青葱。
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那便是捋清楚这个世界于她的意义——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于是,陪爹妈在老家住了两天,并给庄女士过了个虽然土气但过程还算温馨的生日,之后就载着爹妈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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