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闻言不由眼睛闪过一抹惊讶,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便多谢周同窗了!”
少年笑容清浅,素日里不曾注意过的精致样貌在这笑容下,轻而易举便足以将人的目光死死吸引。
周秉信看的呆了一会儿,这才仓促回神,他不知为何只觉得脸上生热,只挠了挠头:
“大徐同窗生的瘦弱,想来也没有几分力气,你我同窗乃是缘分,力所能及之人,何必言谢?”
随后二人一起将徐韶华桌上的笔墨纸砚,书本,书袋的换到了第一排。
不过周秉信力气大,并未让徐韶华耗费多少了力气便已经将东西搬的差不多了。
等看徐韶华这里放置妥当了,周秉信又去帮徐宥齐,文先生见状又道:
“所有人,吾给汝等一刻钟的时间将座次安置妥当。徐韶华,你随吾来。”
文先生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徐韶华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
太阳已经西斜,原本炙热的光晕变得柔和,院中金桂飘香,洋洋洒落,文先生在桂树下负手而立,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才转过身道:
“徐韶华,方才你在看《书》经,是也不是?”
徐韶华点了点头:
“先生说的是,诗三百我已经尽数记下,闲暇之时预习一二旁的经书也起应该的。”
徐韶华说的坦然,文先生看着他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是吗?那不知《书》经你预习的如何了?”
徐韶华思索了一下,还算谦虚的回答道:
“背诵不成问题。”
文先生沉默了一下,眸子里情绪翻腾,语气中的激动有些压抑不住:
“果真,那吾要考校你一二!”
“但凭先生吩咐。”
徐韶华垂首听题,文先生也并未留情,只是语速飞快的提问,徐韶华亦是对答如流,等到最后文先生眼中的激赏之色终于不再掩饰:
“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徐韶华,你告诉我,你如今到底记下几本经书了?”
“回先生,不过是《诗》《礼》《书》三本罢了。”
徐韶华如是回答着,可实则是其余两本放眼乙班,一时借阅不到罢了。
《礼》是自己家的,《书》是即将学习的,徐韶华都在考虑要不要等休假的时候去城里的书局读一读其他的书了。
文先生听了徐韶华这话,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徐韶华的困境在何处,当下直接道:
“既如此,吾那里的《易》经你且带回去读吧。”
文先生目光殷切的看着徐韶华,与平日里几乎判若两人,他又继续补充道:
“但,吾亦有要求。以后午饭时分,你用过午饭后便来吾的院子一趟,告知吾你背诵如何。”
文先生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可这要求远比徐韶华原本打算去城里书局看书的念头轻松多了,徐韶华更是惊讶非常,但文先生的话直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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