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听了先生这话,斟酌了一下道:
“应是……学过了吧?”
“此言何意?”
徐韶华遂解释道:
“先生许是不知,学生此前就读于许氏学堂,但此前许氏学堂发生了事情,故而……这两个月学生皆未去学堂读书。
不过,当初学生的老师曾将一套四书五经及其释义送给学生,学生这些日子也一直在自学,今日,不过侥幸答完罢了。”
徐韶华这话一出,先生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当初科举之时,要是也能如这般侥幸答完就好了!
不过,说到这里,那先生直接将一号学子牌交给徐韶华,道:
“徐韶华,吾名韩谦,乃是甲号学舍的先生,以后吾便是你的先生了。”
徐韶华一愣,随后忙接过了学子牌:
“是,韩先生。”
“即便拿了学子牌,也莫要急着归家,社学外的安氏学子舍乃是县令大人特批的学子留宿之地,你可前去瞧瞧。
待午时三刻,自东西长廊向南走一段便是膳堂,你拿着学子牌可去领些膳食。”
韩谦仔细的叮嘱着,生怕徐韶华不知道地方,恨不得直接手绘一副地图出来。
徐韶华忙谢过了韩先生的好意,只是道:
“学生并不急离开,若是先生准许的话,学生可否在此等候学生的小侄来此?”
“哦?”
韩谦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便是那在之前的小学子?”
“正是。”
韩谦不由一笑:
“徐韶华,今日考试题目虽然总体不难,可却亦有数道难题,那小学子看着心性不错,可若是个固执的,只怕你可等不到。”
徐韶华并未反驳,只道:
“左右学生与小侄同出一门,自不能先行离去,等一等总是无碍。”
“既如此,那你便留下吧。”
韩谦指了一把椅子让徐韶华坐下,便不再多言。
徐韶华遂点了点头,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窗外寒风呼啸,这里点着炭盆,还有几分暖意。
韩谦也想观察徐韶华的心性如何,故而并未与他搭话。
如此,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韩谦看着徐韶华坐在一旁,连动都未动,看上去可真不像一个少年郎!
而就在韩谦内心感叹之时,徐韶华却缓缓睁开了眼睛,韩谦还以为徐韶华要坐不住了。
却不想,一炷香后,一阵敲门声响起:
“先生,学生徐宥齐,得乙号学生先生授意,前来换取学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