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呵……”
江回听到司柏齐冷笑了一声。
“他可真行啊!你继续说。”
“但是白先生似乎不太舒服,他进房之后不久那个何然的医生父亲就过来了,等了挺久了才走。
也查了那位医生的踪迹,后来是他把白淑慧女士从医院接出来送到机场和白先生会合的。”
又是一场漫长的沉默。
长到江回以为自己的老板已经挂断了电话,但他又在第十几次确认手机仍然处在通话之中,司柏齐才终于再次开口了:
“江回,你觉得白溧的离开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和何然约定好的?”
这一天的时间不是白过的,江回很干脆地否定了:
“不是!我查了两人的电话记录,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直到前段时间才联系上,而何然申请出国做交换生的时间比您和白先生还要早。”
不自觉握紧手机的手在听到江回的回答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好。”
只要他没有和其他alpha一起骗我,就好。
“司总您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将所有今天我到之前离港的飞机排查落地时的监控录像,虽然都是在国外,事情办起来稍微有些麻烦,但是迟早能确定白先生到底去了哪个国家的。”
是能迟早能找到他去了哪个国家,可是又有哪个国家有国内这么强大的天网能这么容易的找到人呢?这样的寻找浪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
“你叫人盯着何然的学校,既然是延迟入学,那何然肯定会回去上学,那白溧也有可能延迟去星国,他们最好是没有决定要在一个国家生活。”
毕竟在星国持枪是合法的。
“是,我明白了!”
“这两天你也辛苦了,把事情都安排下去你好好的休息两天吧。”
“司总,您这两天也没好好休息,要不也……”
“不用了,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挂断了江回的电话,司柏齐的世界像是又被按下了静音键,他被屏蔽在了热闹之外,而心中的那点执念也因此变得更加的明显。
“小白,你究竟去哪儿了呢?真让人猜不透。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抓紧现在自由的时间好好地享受生活,毕竟等我找到你,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而这时候的司柏齐绝对想不到,那个抛弃了他远走他国的人并没有如他以为的那样在享受生活,刚下飞机,白溧就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在何然约他同行的时候白溧就在网上了解过了一下,星国离华国更近,会说华语的人更是占人口比例的百分之七十以上,这样的话妈妈过去也能很好的交到新朋友。
但是在何然打算重新买机票的时候,白溧意识到司柏齐一旦知道他是和何然一同离开的,那他肯定也会查到何然的学校,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所以他和何然商量了一下,先买了去兰国的机票,何然在那边呆一段日子之后,先回星国,等到司柏齐已经认为白溧不可能去星国的时候白溧再过去,那时候,星国绝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真的不想耽误何然学习,可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又带着自己的母亲,去到一个陌生的国家,人生地不熟的,他不得不自私的邀何然一路同行。
只是这趟飞行比去星国足足多了一倍的飞行时间,白溧在飞机飞到一半的时候,身体就开始不舒服。
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是晕机了,所以他一直也没开口,就戴着眼罩在座位上睡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变得越来越严重,明明凌晨的时候才降下去的体温也悄悄升高。更可怕的是,他疯狂地想念司柏齐,甚至有种立刻掉头回去的冲动。
定向分化
飞机上的温度明明调得很低,白溧连一张薄毯都没有盖,却觉得空气像是燃烧了起来似的,烧得他全身发热,烧得他从嗓子眼到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又干又疼。
他要压抑心里的思念,把他当成是体内还残留着alpha信息素的作用。
又要忍住身体的难受,只是问乘务员要了几次水,以此来缓解那种干疼的感觉,可是却丝毫没有任何的作用,到了最后,他干脆直接放弃了,只觉得自己这样的穷人果然是享不来福的,飞机这样方便的交通工具他都会难受也是够够的了。
脑子里面又胡思乱想着是不是因为昨晚上没好好睡觉,所以感冒了,毕竟他之前在酒吧的时候,要是头一天晚上下班得太晚又没有得到好的休息的话,绝对会生病。
他不是一个爱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但是嗓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何然,这飞机上有药?”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嗓子疼得厉害,好像是感冒了。”
其实从刚才何然就注意到白溧的脸有点红,可是一直以为他在睡觉,并没太在意。
“常备药有的,你等等,我叫一下乘务员。”
乘务员很快送来了感冒药,何然看着白溧将药吃了下去,又看着他又闭上了眼睛,注意力就再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却看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白溧是闭上了眼睛,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他忍着不适耐心地等了好长的时间,那些药吃进去依然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但如此,那种燥热还有退下去,又有了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进了他的身体里,密密麻麻地吸附在他的每一寸骨头上面吸食着他的骨髓,又痛又痒的折磨得白溧冷汗直流,娇小瘦弱的身体蜷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却依然断不了脑子里想念司柏齐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