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着边秋,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越来越觉得亏欠。
因为觉得亏欠,所以刻意不和她有太多的交流,希望她能够到他的糟糕,然后心甘情愿的和他取消婚约。
可是这个傻女孩儿,就是一根筋的认定了他,宁愿和边江反目成仇,也要嫁给他,只为了保他平安。
“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对我的,我不是个好东西。”
白景行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拉住正在给他脖子涂抹药膏的边秋的手,表情很认真的说道。
“怎……怎么呢?”
边秋愣住,脸颊有些红。
因为她和白景行两个人虽说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夫妻,但实际上却很生疏,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少,肢体接触更是少之又少。
现在男人突然拉住她的手,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你说怎么呢?”
白景行着像小白兔一样的女孩儿,本来绷紧了脸庞,想装作很凶的,却也凶不起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你不出来嘛,我就是个吃着碗里的,着锅里的,自私自利的渣男吗?”
边秋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有些懵的着白景行,“我不这样觉得啊,你那么专一,一直深着初小姐,又从来不跟其他人搞暧昧,是我见过最深情的男人了,一点都不渣。”
“???”
白景行听完,都要吐血了,“我要跟你结婚了,还着其他女人,你居然不觉得我渣?”
“不渣啊,你初小姐,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嘛,一直到现在,你的心也没有变过,我是自己贴上去的,要说渣……我才是渣的那一个。”
边秋很认真的检讨起自己,愧疚的朝白景行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可能跟初小姐还有发展的机会,偏偏我横在你们中间,让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是个渣女,一个破坏你们感情的渣女。”
“不过,你也不要怪我,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如果我们不结婚,我父亲不会放过你,自然也不会放过初小姐,你只能通过跟我结婚,暂时让你们都安全……你可以放心,等你足够能跟我父亲抗衡的时候,我会配合你离婚的,到时候你再去追初小姐!”
边秋说到这里,握了握拳头,彷佛要送白景行上什么战场一样,一副给他加油打气的样子。
“你……”
这下子,轮到白景行懵了,他哪里想到,一个女孩子能纯粹,善良到这种程度。
“你只考虑我,考虑别人,你考虑过你自己吗?”
白景行不知怎么的,着如此傻白甜的边秋,会有种老父亲自己闺女的担心,“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段感情中,处于什么位置,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就为了帮我脱身,然后跟我结婚,白白背个二婚的名头,再祝福我去找别人,你自己都不会难过的吗?”
“难过?”
边秋仰头想了想,然后苦涩的笑了笑,“难过肯定是会难过的,但是只要想到从此以后行哥哥你是自由的,你能跟你心的女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边秋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在寨子里长大,虽然生长在满是罪恶的地方,但她被保护得很好,就像是种在地狱里的一颗莲花,地狱有多黑暗险恶,她就有多干净善良。
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喜欢谁,就希望谁幸福,至于自己的幸福,她并没有当回事。
她喜欢白景行,超过对所有人的喜欢,那到白景行幸福,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值得个屁!”
白景行不免被过分单纯的边秋给气到了,伸手握着她的肩膀,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教她,“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切要以你为中心,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以别人的幸福,来当成是你的幸福,因为别人是不可控的。可能你付出了所有,你也未必能感动对方,可能你付出了生命去成全别人,别人也不会为你心动半分,这是一很不公平的买卖,你明白吗?”
“我明白。”
边秋点点头,“你的说法,和父亲的说法一样,你们都希望我能强大一些,都希望我做什么事情,都要从我自己的利益出发,可是我确实也是在按你们说的做啊,我喜欢你,愿意为你付出,愿意成全你和初小姐,也都是基于我愿意啊,这怎么不算是为自己呢?”
“你……”
白景行一时被边秋的逻辑给打败了,沉默了两秒后,叹了口气,“你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不值得你赌上所有梭哈,而且我都说了我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为了我梭哈,你这不是为自己,你这是蠢,这是单纯的脑子不清楚!!”
“好,你教训得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犯这种蠢了。”
边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挤出药膏,轻轻涂抹在白景行被勒红的脖子上,眼底尽是心疼,“父亲也真是的,怎么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呢,我要是再来得晚一点,恐怕你这脖子都要被他勒断了……不行,我真不能原谅我,我得找他去!”
边秋越那淤痕,越觉得气不过,决定找边江,理论一番。
“诶,秋,你别去!”
白景行鲜少到恬静温柔的边秋发火的样子,有点担心她太冲动,会惹怒边江,拉着她不让她去。
“我必须去!”
边秋历来最听白景行的话,但这一次却格外执拗,因为边江做得太过分了,她觉得如果她视而不见,下一次指不定还会出什么问题。
“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你听话。”
白景行阻拦不及,情急自己,只能从后方抱住边秋。
这一举动,颇有些亲密,边秋一下子不敢动了,脸红到了脖子根,小声道:“行哥哥,你,你放开我,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替你出头,不然父亲下次还会再这样对你的,再有下一次,我不一定能这么及时的赶来救你。”
“下一次遇到再说……”
白景行头靠着边秋的头,带着几分吓唬,“你要是不听话,我真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