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苍听说大哥来看他,连忙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塞进衣服里。
兄弟二人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韩泽玉好奇的看着二弟掏出来的小包袱,没想到里面竟然是几支有瑕疵的毛笔,余下的都是些干净的纸张,看纸张的大小和材质,应当是自己剪裁的。
想不到他这二弟还是个勤俭持家,挺会过日子的人。
韩泽苍瞪大了双眼,出惊呼声:“哇!这么多肉,山上的兔子集体撞墙啦?”
韩泽玉白他一眼,问他什么时候能休假回家。
韩泽苍捻起根肉条放进嘴里咀嚼,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肉好吃,可惜他就要回家种地了。
韩泽玉不解:“你这伴读做的好好的,怎么还要回家种地了?”小小年纪该不会是遭遇了裁员危机?
还真让他蒙了个八九不离十,韩泽苍跟着的小少爷实在是不争气,在书院混到十六岁才考过了童生试,现如今即将二十岁的人了,家里开始给他准备亲事,不打算让他继续念了。
“关键是他自己不想学,听说不用继续读书,可给他高兴坏了,一点儿想争取的意思都没有,我这可不就要面临失业问题了嘛!”
兄弟俩靠在墙边,韩泽玉静静的听着二弟的抱怨,十四岁,不过是个初中生的年纪,却已经在工作岗位上奋斗了四年,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想他十岁那年,还在为长不高而自卑,谁又能想到他的将来会为了长的太高而苦恼呢?
小时候的韩泽玉长的像非洲难民一样,又黑又瘦又矮小,西北风见他都得绕道跑,万一把这小弱鸡吹骨折了,还得抱怨一句大自然的天威难测。
想不到小学毕业那年的暑假,他就像是吃了化肥一样开始疯狂长高,一个半月的时间拔高了二十五厘米,骨骼的快生长让他每天疼的死去活来,一九二的身高完全是血与泪换来的。
“大哥,我怀疑你在溜号。”
“瞎说,你哥我这叫思考。”
“那你思考出什么结果了?”
“我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能混一天是一天,你先把工钱拿到手,其他的再说。对了,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苏时恩帮忙。”
“你什么时候认识苏家大少爷的?唉?大哥,你等等我呀!”
韩泽玉走的飞快,岂是他个小书呆子能追得上的。
……
“大少爷,这是聘礼单子,您收好了,核对无误的话,老奴便去给夫人回个信儿。”
苏时恩扫了眼聘礼清单,也没去一一查看,只淡淡的点了下头,似是不太在意的样子。
管事娘子蹙了下眉,提醒道:“三日后便是正式下聘的日子,大少爷还是略微上心些,总不好让旁人看了笑话。”
苏时恩靠在躺椅上,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他知晓了。
管事娘子似是不太满意,可最终也没再说什么,该提醒的她都说了,对于这位庶长子,尽到告知义务便可,无需多言。
花厅内,苏王氏正悠闲的品着茶,女儿给她看绸缎庄新到货的布料小样儿,计划着用这种布料做个披风,应是能达到挺括的效果。
管事娘子过来回话:“聘礼和清单都交到了大少爷手上,只是大少爷他有些不甚在意。”
“怎的情绪不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