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让胯间在勃起后有些不适,仲南眉拧得很紧,在给伤口打结的时候,听到沈枝竹悄声问他:“你故意摸我?”
仲南心道他没有,但不知道为什幺却有些心虚,因为他确实碰到了。男人擡眼看向撑在他肩上的女孩子,维持着面上的平淡,直到她嘟囔着说“没有就没有,凶什幺”才重新垂下头。
包扎好伤口后,仲南起身去放剩下的药品。他在心里不断忏悔,为自己方才升起的欲念。储藏室光线暗淡,等收拾好心情,仲南才走出来。
沈枝竹正翘着一只腿捡地上的纸团,仲南上前拦住她,道:“我来。”
男人俯身把凌乱的血纸团捏在手里,沈枝竹看到他干燥掌心里濡湿的一团团血纸,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泛起。
她小声道:“你的手上有血。”
仲南看了一眼,手背上果然有一道血痕,沿着皮肤的纹理扩散开。他脸上没什幺情绪:“没事,我去洗一下。”
卫生间里的空气几乎是凝滞的,仲南看着镜前自己眼神里的挣扎,最终垂头低低叹了口气。
他擡起手,近距离看着那抹在手背皮肤纹路上鲜活的血迹,半晌才伸出舌尖,几不可察地舔了一下。
普通的,血的味道,仲南默默想。
他垂下胳膊,打开水龙头细致地洗手。洗手台挡住的身下,男人西裤中间的布料已经支起了一个夸张的弧线。
仲南记起了小时候跟随父亲猎到的第一只兔子。
他把它从耳朵提起来的时候,那只柔软而沉钝的兔子也如沈枝竹那样把血滴到他的手臂上。
今夜,仲南做了一个让自己毕生难忘的梦。
梦里他以第三人称的角度,看着年幼的自己骑着自小相伴的白马,对一只兔子穷追不舍。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父亲当年给他特制的手填弹枪,有点像燧发枪,但又不太一样。
仲南看着一人一兔在树林里奔逐,逐渐那只兔子变成一头未完全成年的幼鹿,仲南看到她细长矫健的腿不停穿过矮小的灌木丛,母鹿没有角,她白皙的耳朵在长而浓密的黑发里偶尔露出来。
他在追那只鹿。
仲南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郁热,躁动,暑气蒸腾,是天气,也是他的心情。
在穿过某一棵树后,仲南看到小时候的他变成了成年的模样,那柄握在手中的枪带有银质的反光,在太阳的光斑照射下闪闪发亮。
鹿慌不择路地逃窜,在某一个纵跃里终于因为大意被刺穿了腿,她跌落下来,随即被“仲南”赶到。
仲南看到自己俯身一捞,就把那只小鹿带上了马,鹿腿上的血滴滴答答流到马背,诡异而真空安静的环境里,仲南看到鹿的身体往上竟然是沈枝竹的脸。
她的脸很苍白,有些呆愣,湿漉漉的眼睛就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是在努力地辨认。
仲南看到自己毫无怜悯的意思,径直把那把银色的枪抵上她茸茸的、带有美丽斑点的小腹,用力往上一挺。
幼鹿发出哀鸣,露出的脖颈动脉颤抖的痕迹尤其诱人。她的头发和仲南垂头时落下的灰色额发缠在一起,仲南看到自己俯身,阴郁地咬住了女孩子的脖子。
而后他擡眼,和仲南在无声中对视。
仲南在这一刻惊醒。
这是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弗洛伊德式的梦境,幼鹿和银枪代表着什幺他甚至不敢多想,即便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头发因为出汗胡乱叠在一起,像雄狮交媾后的鬃毛,仲南如果在此时照镜子,一定会震惊于自己的邋遢。他没什幺耐心地掀开被子想去洗澡,胯间的勃起让他并不舒服,而后,他震惊地看到了自己腿间的粘稠。
他梦遗了,在他三十二岁的时候。而这一些很可能,或者说必然是,因为不远处房间里二十岁出头的女生。
仲南感觉自己应该去死,他心里一片混乱,在忏悔和沉沦里反复挣扎。背上荷罪的铁链似乎于无所觉察时被挣断,仲南绝望地想,他的灵魂已经下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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