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连忙关上门,转身往里去寻季则尘。
而屋内却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唐袅衣此时担忧陆朝央,找不到他人,换了件衣裙便随着夏笑去门口。
央王的人还在等她,所以她并未让夏笑跟随。
。
安静的室内全是兵书,还有一些冷冰冰的兵器。
陆朝央倚靠在门罩上,额头上裹着包扎的纱布,姿势随意地逗着笼中的鸟。
听见下人传报的声音,他转身看见玉软花柔的少女,清丽的脸上满是关切。
他目光微动,忽然弯腰咳嗽了两声。
唐袅衣连忙上前,扶着他坐在一旁,关切地问:“伤怎么样?”
“无事,只是小伤。”他神色温和地回应,眸中闪过深意的冷光。
虽然伤不致命,但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做了。
是刚回来的季则尘,还是被驱逐得如同丧家之犬的雪昧?
不过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的。
“来喝点水。”唐袅衣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中,语嫣柔柔地看着他。
陆朝央接过她递来的水,唇还没来得及上扬,便注意到她手腕上并没有戴,他送她的那一串手链。
倏然攥住她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我送你的东西去什么地方了?为何不戴?”
刚才在外游湖时有没有戴,他记不得了,但他记得与她说过,那是定情信物,不应该随意丢弃。
唐袅衣面不改色地抽回手,解释道:“昨夜回去时担心弄坏了,解下来放在妆匣中了,刚才回去本是要拿出来看的,但忽然听说你受伤了,没来得及戴上。”
陆朝央闻言不疑有他,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东西给你是给你戴的,不用担心弄坏,串珠子的线里面是用最耐的金细线做的,你如何用力都不会坏。”
唐袅衣无言地埋头看脚尖,不好说他被人骗了,那串珠子根本就不禁用,季则尘轻轻一勾就坏了。
陆朝央见她兴趣不大地垂着头,想说些别的有趣事情,但目光却被她低垂的后颈吸引。
被衣襟遮住的白皙肌肤上露了出来。
一道牙印。
他脸上的笑意淡去,伸手抚上她的后颈。
唐袅衣因他忽然的动作吓得一惊,转头避开他的手,见他神色阴郁暗沉,不由得紧张地按住后颈。
他抿唇不言语,看向她的眼神实在可怖,漆黑的眼瞳中像是酝酿着风暴。
那眼神像极了看见妻子出轨。
唐袅衣被他看得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问道:“怎么了?”
难道是季则尘在她脖颈上留痕迹了?
她心中一阵心虚。
陆朝央觑了一眼,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看你后颈有被蚊子咬的红痕。”
唐袅衣暗道果然如此。
揉了揉后颈,顺着他的话道:“的确,昨夜的蚊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