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秦霁道。
她原以为一盏只是一盏,直到眼前的景物变得迷乱,才明白自己错了。
她没喝过永平伯夫人。
秦霁在榻上醒来,是白鹭园正房的榻上,温热的水汽擦过额头,颈侧,晚风吹进,有一阵舒服的清凉。
人还是带着醉意,她翻了个身,半阖着眼,视线没有落到实处。
紫荷收了帕子,将屋内的灯烛拨得更亮,出去时恰在门口遇见陆迢。
“大爷,夫人已经醒了。只是酒好像还没醒。”
陆迢颔首,“厨房的醒酒汤好了,去取过来。”
他只站在门口,等紫荷端来汤,才带着醒酒汤进去。
榻上的人察觉到脚步声,掀起眼皮,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是醒酒汤。”陆迢在榻边坐下,拍拍自己身侧,“起来喝些。”
秦霁没有动,盯着他看了会儿,对视半晌后,她撇过脸。
“你想得美。”
醉得不轻。
陆迢不知该气该笑,索性将醒酒汤放在一边。起身要去放时,腰间忽而传来一阵阻力,他又坐了回去。陆迢偏过头,腰封上不知何时搭了只手,纤纤葱指用的力气还不小,把他的腰封都捏皱了。
秦霁哼一声,攥着他的腰封慢慢坐起,接过那碗醒酒汤。
头还有些晕,想事也想不清楚。
她喝了一半便不想再喝,踩着绸履要放到桌上,才迈出一步,人便往前一跌,汤碗也脱手飞出。
秦霁被陆迢拦腰接在怀里,惊魂未定,便听陆迢问:“还没醒酒?”
“醒了。”
“你没有。”陆迢抱着她在自己腿上坐好,抬了抬鞋尖,示意她往下看。
秦霁低了头,气势变弱了些,悄悄将一双玉白裸足收进裙下。
她刚刚踩的不是绸履,而是他。
秦霁抵着陆迢胸口,半转过身子与他相对。原是要再争一争的,可她忽而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他又在笑她。
那笑意一闪而逝,秦霁不服气,要抓住把柄,便一直盯着他的脸瞧。
视线渐渐从他的脸移到了眉上,陆迢的眉很黑,轮廓锐利。
“你是不是画了眉?”秦霁一边问,一边抬手摸上去。
指腹用力碾了碾,翻过来看,却什么也没有。
秦霁好奇睁大了眼,“你用什么笔画的?我也要。”竟然一点都不掉色。
陆迢不答,她的手继续在他身上作乱,一会儿又摸到了他的颈,那儿和她的不一样,有一处圆球似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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