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会那么在意。
只要伤口有人吹,就会感觉到痛了。
她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对那个世界没有任何认同感,甚至对自己都没有认同感,所以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很重要。
就算到了这个世界也是如此,所以才在得知真相的时候那么惶恐和惊慌。
明明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
但江随之还是觉得自己心疼得厉害,他花尽心思都要要让她好的人,在过去每个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很多苦,哪怕到了现在都还那么小心翼翼。
他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握住乐清的手往下滑,滑到她的脉搏处,直到感受到这里轻微的跳动,才用沙哑不已的声音道:“抱歉。”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能放开,甚至是放不开。
因为担心自己一放开她就会在某个时间忽然消失了。
察觉到他呼吸变得有些异常,乐清忙问:“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能不能,让我抱一下。”
不是抱我一下,而是让我抱一下。
乐清维持着倾身的动作没有动,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给江随之治病还是其他原因。
她避开他炙热的视线:“还是吃点药吧,你的药呢?”
“不是药,只是想抱你。”
这么直白,让乐清整个人手无足措,她挣了挣自己还被江随之捏着的手:“江随之,我对你没有没有过其他想法。”
顿了顿,又补充:“就算没有你哥哥。”
江随之轻笑,脸皮厚到已经可以忽略自己做的憨批事儿:“那就更简单了。”
“你是乐清,我是江随之。”他说,“我从头开始,一点一点追你。”
“可是我……”
“喜欢一个人的事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江随之偏头轻咳了几声,“那岂不是太廉价了。”
“你继续往前走。”他重新看向乐清,这一刻眼里再也没有过去的故作沉稳温和,哪怕生病也掩盖不住那双黑眸里幽深的偏执,“我追我的,能不能追上,是我的本事,这样可以吗?”
乐清没有过任何感情经历,但又觉得江随之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这件事应该轮不到你来苦恼。”江随之见她动摇,掩下唇边的笑意,继续道,“你只管想怎么拒绝,或者,怎么接受。”
“乐清。”他依旧发烫的指尖按在那只细瘦的手腕上,在那颗自己觊觎许久的腕间痣上按了按,“我不会阻挡你往前走的脚步,但我会跟你一起走。”
被说中了心坎的乐清指尖忍受不住的动了动,感觉这人的体温好像通过触碰的手也传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手已经被江随之握了很久,忙往回一抽。
江随之的指尖直接从她手心划过,惹得人脊梁轻颤。
“你……”乐清紧张道,“你的病,以后我不治了。”
江随之沉吟半秒:“可能不行。”
“?”乐清惊讶,“为什么?”
这时候大尾巴狼十分坦然地将自己手机上跟心理医生的聊天记录递给她:“只有你,其他人都不行。”
乐清一路看上去,感觉自己被迫看了一遍江随之自我攻略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