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
“忍不住了。”江随之的手搭在橱柜上,手背青筋分明,另一只垂在他身侧手轻轻颤抖,只是声音却稳定异常。
“乐清。”他笑了笑,只是跟平常不着调的笑意不同,这次他眼神比任何一次都要深邃,“我很心疼。”
对于自己这种心态江随之都觉得很难理解。
他从来没心疼过自己。
可是看到乐清站在自己面前,面对过去一个可能很残忍的真相却还是要自己藏在心里的时候,他的心就漫开密密麻麻的疼痛。
又害怕,又心疼。
乐清抹了下额头,想让那分明的触感离自己远一点,忙转过头:“我要装饼干了。”
“不打?”江随之很清楚她的身手。
乐清看了眼这人还在发抖的手:“我怕你不禁打。”
欲盖弥彰的回答。
江随之想笑,却笑不出来,也没乖乖听她的话出去,而是替她把那些小饼干都装进了罐子里:“我会跟你一起去。”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仿佛他在说起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个答案。
乐清动作微顿,而后轻轻嗯了一声。
以前做什么事都是自己,其实如果多了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吧。
她这才想起来,过去每一次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如果江随之不在就是林生西在。
不论是出于保护孩子还是保护她,他似乎一直都在身边。
这种时时刻刻转头就能看到一个人的感觉,让她觉得异常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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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还没去录节目,第二天乐清就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出门,她跟王姐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敲响Annie的门。
最近小乐嘉换了一个讲故事的对象,所以Annie基本都跟他们睡在一起。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可能明天才会回来。”乐清说,“不用担心我。”
Annie睡眼惺忪,搂着孩子半坐起身:“去哪?”
见她一副也要跟着去的架势,乐清想了想:“跟江随之出去玩。”
果然,Annie的动作停住了,隔了几秒又重新倒在床上,懒声说:“去可以,不能在外面过夜。”
说得好像那天在门背后偷看亲亲的不是你一样。
“看情况吧。”乐清含糊道,“我尽快赶回来。”
躺在床上的Annie抬手挥了挥,乐清这才放心出门。
江随之早早就站在了电梯间,见她轻手轻脚关上门,一看就是担心会把其他人吵醒。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状态,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低落。
想来是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
幸好,江总心想自己昨天主动出击,否则还真有可能在想安慰她一下的时候被这人反应迅速地拿捏。
不过换个思路,一顿打换一次贴贴。
对平常人来说可能不太能接受,可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福利double。
江总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已经铺垫好了基调。
乐清按下电梯发现这人还在发呆,嘴角挂着一种,好像下一秒就要流氓上身的微笑,额头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下次,如果这人再不经过她的允许随便动手动嘴。
她一定会卸掉他一条胳膊。
她走进电梯,故意道:“你等下一趟?”
江随之微微弯唇,迈步走了进去,见她又跟以前一样“面壁”,笑意更浓。
只不过现在不是个耍流氓的好时机,这人现在跟弹簧似的,过于敏感。
得挑其他时间下手。
“想好要怎么做了?”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提到这个乐清就认真了很多:“嗯。”
昨天就想好了。
江随之点点头:“应该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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