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逢春认真想了想,似乎这件事对于她来说确实有些超乎常识。
“很简单啊,就是先那样,然后再这样进来的。”
巫青禾看着面前的男人用着极其简洁的言语和轻松的肢体语言来描述一件离谱至极的事实。
“没了。”
迟逢春摆手,无辜看向巫青禾。
巫青禾没有看懂,但不妨碍她好声好气地再问一遍:“没有听懂,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最好能演示一下。”
迟逢春顿了几秒,微挑的凤眼来回扫射在女人期待的笑容上,在确认女人此时没有任何攻击性后,他露出了开心的笑。
迟逢春随手抓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滴,迈起长腿朝门那边走去,他无所谓地说道:“很简单的嘛,我给你演示一遍,看好了,我只操作这一次。”
巫青禾跟在他后面,听见男人难掩得意的话语,她如捣蒜般乖巧点头。
“看,就是这样。”迟逢春拉开了大门,他回头看了一眼巫青禾,看她有没有注意这边。
面对迟逢春的关心视线,巫青禾微笑应对。
“然后,我走出去。”他走出了门,来到了门外的走廊处,声音还从门后面遥遥传进来。
“接下来,关……”
在迟逢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房间里,巫青禾原本挂着的笑容立马消失。
她面无表情地一个箭步冲上去,在迟逢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将门锁死,将他还未说完的话一齐隔离在门外面的世界。
再见。
在确认门关死后,巫青禾精神彻底放松下来,她卸力般无力靠在门后面,冰凉的金属不断刺激着她敏感的肌肤,可她丝毫不在意,反而露出轻松的笑容。
终于送走这个瘟神了。
“嗯?”
巫青禾右边传来一声清澈的疑问,紧接着,熟悉的男声响起在她耳旁。
“你在干什么?”
巫青禾笑容僵住,不是吧……
她脑袋如同发条般凝涩扭过去,见到眼前的一幕,宽厚镜片下的狐狸眼更是不可思议般缓缓睁大。
原因无他,只因为刚刚送出门的男人正轻车熟路地从白墙那头穿过来,穿梭在墙壁之间如入无人之地,丝滑宛如黑巧。
此时正在与巫青禾对话的他才穿过了半个身体,如果不是他本身的姿色甚美,否则眼下的一幕诡异程度不亚于任何恐怖片。
但事实上,巫青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几乎是两眼一黑,大脑一片空白,屹立了数几十年的三观如同废墟般轰然倒塌。
巫青禾想过他闯入自己家的所有方法,但她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家伙压根就没走门!
天爷啊……
她一定是昨天被吓多了,哈哈哈,你看,都出现幻觉了。
嗯,一定是。
巫青禾缓缓闭上双眼,不愿面对眼前的一切。
“你怎么了?”迟逢春担忧的询问近在耳旁,她一睁开双眼,眼前便是放大版的美人脸,面如凝脂,眉眼如松雪般清冽,墨瞳清澈倒映出一个完整的她。
迟逢春注意到了她身后紧闭的门,恍然大悟般说道:“忘记跟你说了,其实不用关门的,反正我也不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