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巫青禾早就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
而且赵燕洲那张脸对于她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毕竟家里还有一位长得更为绝艳的,巫青禾的审美早就被养刁了。
说起来,赵燕洲运气不错,居然将聊天地点设在厕所,否则在他开口的第一句,迟逢春便能让他说不出话来。
她沉沉叹了一口气,这个世上怎么总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巫青禾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男人流露出的惊喜神色,她温吞开口道:“疼吗?”
赵燕洲懵了一下,突然想起女人在离别给予他的重重一击。
哪怕此刻想起来,他都感觉脑袋都在隐隐泛痛,看着女人温和的神色,赵燕洲怀揣着一种莫名的心理,有些委屈地说道:“疼,当时你下手可丝毫没收力。”
“疼就对了,赵三。”巫青禾张着漆黑的眸子,眼瞳倒映出男人骤然变得苍白的面孔,她无比冷静地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还想再体验一遍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赵燕洲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一步,看着面前女人认真的神色,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回忆起坚硬的玻璃瓶敲落在他头颅的感觉,赵燕洲找回了久远的恐惧记忆。
见他终于闭上了烦人的嘴巴,巫青禾终于一脸轻松地越过他,走出厕所门口。
在巫青禾走后没多久,停留在厕所原地的赵燕洲感觉到背后被人轻轻一触。
赵燕洲眼里闪过一丝自得,他唇角刚弯起一个弧度:“你改变主意了?”
可当他转过头去,刚好与一双黑沉沉、阴鸷的凤眸对视上。
赵燕洲惊恐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敏锐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杀气,他立马一边后退一边大喊着:“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迟逢春的黑瞳微动,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地狠狠抓过他的领带,将他拽入厕所里。
赵燕洲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平时也没有少健身,可在迟逢春面前宛若砧板上任由宰割的肉鱼。
迟逢春将他拽到巫青禾刚刚洗过手的洗手池附近。
偌大的镜子清晰倒映出两人此刻的动作,迟逢春就像是牵着一条狗一样牵着赵燕洲,赵燕洲弯着腰跪在坚硬的地板上。
“咳咳咳,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咳咳,给你。”赵燕洲半躬着身体,领带的束缚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张脸都憋得通红。
他缺氧的大脑还在不断思考自己最近有惹到哪位仇家,居然下手这么狠。
迟逢春并没有回答,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哗哗流了出来,很快装满了半池子,也一并掩盖了赵燕洲逐渐微弱的呼救声。
迟逢春抓起了男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抓着领带的手微微松了松。
就在赵燕洲以为自己的反串成功了,他眼里还没有升起轻松之意,下一秒,他的整个头颅便猝不及防地被迟逢春送入冰凉的水池里。
迟逢春顶着瑰艳雪白的脸,黑眸平静地看着手底下男人剧烈挣扎的动静。
他想,如果有些人看不清自己的脸有多大的话,他不介意可以帮他洗洗。
原本光滑如镜子的一池水被打破所谓的平静,动荡不止的水面沽涌上无数细小的水泡。
“咕噜咕噜。”
赵燕洲也试图反抗过,可那双手如同大山般稳稳压在他脖颈处,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冰冷的液体沁入在他惊恐睁大的眼眶里,他的鼻腔、口腔里不受控制地涌入大量凉水,头上还有不停从水龙头口流淌下来的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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