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环被贺年这么一搞,再傻也明白刚刚那东西是贺年想要偷偷隐瞒的,也没有再继续回话。
贺年坐回原位,略带尴尬地说道,“吃吧,不要介意楼玉环,她就这样的人。”
“布包里的,是什么东西?”流风自然瞧出来贺年在这件事上想要瞒着他。
可一想到楼玉环口中所说的清秀小童,送的还是用红色帕子抱起来的东西,流风心里便有一些不舒服,他怕那是其他人派自己的小童过来送贺年定情信物的。
“没,没什么。”贺年手拿着筷子一顿,想尽快掩饰过去。
“如果你有其他合作的人选尽管可以告诉我,不用顾虑我的。”流风冷不伶仃地来了这么一句。
他的任务里虽然有攻略贺年这一项,可让他忍受贺年与其他人交好,那自己宁愿放弃这个任务,离她越远越好。
“你在说什么?”贺年放下了筷子,脸上出现了一丝害怕,好不容易要完成任务了,难道流风想撂挑子不干了?想给她泼脏水,这怎么行,直接解释道,“刚刚那东西是我自己买的,不是其他人送的。”
见流风依然面带怀疑,贺年更是使出全身力气,“我已经有我的小娘子了,你说我去招惹其他人干什么。”
她摸上了流风的手背,“我家小娘子可是全皇城,不,全国,不,整个世界最最好看的大美人,我怎么会多看别人一眼,我的眼睛都要黏到小娘子身上了。”
流风听着贺年的话忍不住笑了。
贺年知道,本次危机已过。
回到府里,贺管家就将两人隔绝开来。
按照他的话来讲,成亲之前,他们已经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贺年暗自庆幸,虽然刚刚流风不怀疑他了,但他依旧在旁敲侧击,想打听到那东西的真实面目。
如今贺管家的行为,可真是救了她一把。
第二天天还没亮,贺年就被流月从被窝里生拉硬拽出来,她站不稳,只能靠在流月身上,连续又打了好几个哈欠。
紧接着几个不认识的人鱼贯而入,将贺年一把按在了梳妆镜前。
从穿上喜服到做装扮整整花了两个时辰,贺年好几次要这么睡过去,就被旁人吵醒。为了赶时间,她又被匆忙送上花轿,在府外绕了一圈后,才将花轿停在了贺府门口。
此时,刚好到午时。
贺年整个人已经病恹恹的,饿得前胸贴后背,毕竟醒来后她就没吃过东西,花轿又很颠簸,贺年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晕过去了。
她扶着脑袋,心里不停地抱怨那个算吉时的老头,怎么就要选择午时拜堂呢,傍晚多好。
最后,贺年都是被流月扶着才跨过了火盆。
她头戴着喜帕,身子靠着流月,站定在流风面前,眼睛从喜帕下只能看到他的脚。
流风拿过用红布包着的秤杆,挑开了眼前人的喜帕。本是眼睛耷拉着的贺年,见喜帕被挑走,抬眼看着流风。
今日被人打扮了一下,这小娘子比平时更俊朗了几分。
贺年的身子渐渐站直,手握住绣球带,两人相互对视,似乎这婚礼在两人心中都变得有了存在感,不再是之前的口头虚名。
“等等!”
好巧不巧,有人打破了宁静的祥和。
二叔来闹事
“等等!”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挤进了迎亲的人群,贺管家迅速反应过来,使了个眼神,贺春和贺夏立刻上前将来人挡住。
前几天贺管家招来了两个仆人和两个侍女,仆人就取名为贺春和贺夏,侍女则被叫为贺秋和秋冬。
“贺年,是我,二叔啊。”贺二老爷拼命地指着自己,想引起贺年的注意。
贺年将视线从流风身上脱离,转过身,看着贺二老爷的样子,皱了皱眉。
这个身价红通通的-500的是她二叔?
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的这个二叔可以说是吃喝嫖赌样样行。当他和原主的父亲分家时,两人各自得到了一半的贺家家产。
此后,贺家老爷将家业不断扩大,成了皇城有名的富商。而这个贺二老爷不到两年的时间,手里的钱就花得个精光,之后就隔三差五接受贺家老爷接济。
在贺老爷去世之后,贺二老爷还时不时地来讨要钱财,原主也是慷慨大方,每次,贺二老爷都是满载而归。
可现在这副身子的主人已经换了,贺年现在可不想一个子落在贺二老爷的手上。
“这不是二叔吗?”贺年嗤笑了一声,“怎么,又想来要钱了。”
流风顺着贺年的视线,看到了一个肚子大得像气球,脸上的五官都被脂肪挤在一起的人,油腻得不忍直视,没想到贺家还有这样一个人物。
“哎呀,不要这么说。”贺二老爷尴尬一笑,虽然要钱在贺府不是一桩奇事,但是这样被当众说出来,他的面子还是要的。
“我只是听旁人说你要成亲了,才着急着忙地赶过来,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都不和二叔说一声。”
贺二老爷今早在赌场被王老板的人堵了,硬是要他立即还那五百两银子。当时,他害怕地蜷缩墙角,自从贺家败落,他这钱也没地方要了。谁知道那王老板告诉他,东市的聚福楼就是贺年开的,让他去向贺年要。贺二老爷这才急匆匆地赶到贺府,却看到了贺年娶流风的这一幕。
他心里暗道不好,如果贺年成功娶了流风,那贺府的钱至少有一半是他的,或许往坏处想,可能整个贺府的钱财都会被流风拿走。他可能不想自己的金钱罐被其他人抢走,这婚自己一定要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