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系统是人,贺年很想看看它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如果系统是机器,她就想知道这个鬼东西芯片是不是出了问题。
若流风真是自己想得那样,那或许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烦躁之时,门外传来了流风的声音,“贺年,我能进来吗?”
“不能。”贺年直接拒绝道,现在她的脑子里还没有想通,暂时不想看见流风。
“我进来了。”贺年仿佛没有听到贺年的拒绝,推开门走到了贺年的身边。
那他刚才问自己的话是不是就做个样子,贺年不服,略带生气地瞪着进来的流风。
“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流风将贺年的左手抬起,手指摩挲着戴在贺年指上的银戒。
在流风与赫连默,王清袖两人于密室商议之时,就有人来报,贺府的马车在府外等了许久。
当时流风就反应过来贺年恐怕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虽然贺年表面上做事像玩一样,实际上她看得比谁都清楚。
在赫连默知道贺年恐怕触及真相之时,就起了动贺年的念头,他本就看贺年不顺眼,正好可以解决她,顺利将贺府的财产纳入囊中。
赫连默说出他的想法后,流风立马黑下脸。
贺年发现他的身世是意料之外,可并不代表贺年会将此事泄露出去,想要拿到贺年的财产,以她的性子,说明真相比隐瞒事实要简单得多。
流风是想利用贺年,可从旁人口中说出这话,让他浑身不舒服,似乎,他和贺年的关系就只是利益关系,他不想这样。
在此事上,两人争执不断。
如果不是王清袖的调解,恐怕两人都要打起来。
只是最后王清袖说了一个条件,如果贺年能答应,才能放过他。
“啊?我有什么需要问你的吗?”贺年眨了眨眼睛,准备装傻,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流风开口。
喂喂喂,不要自己就说出来了,贺年内心里在疯狂吐槽。
流风没有理她的意思,还是在继续说道,“我是一名皇子。”
“啊?”贺年张大嘴巴,一脸震惊。
“我知道你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流风叹了一口气,贺年对他到底有些不信任。
“哦,那你讲吧。”自己演技本就一般,贺年一见被戳穿了,立刻不装了。
她拂开流风的手,走到书房的另一侧的小圆桌坐下,上面摆放着一些零嘴,“你坐下慢慢说,我听着。”
“我想要夺帝,我需要你的帮助。”他本不想说这话,但以自己的能力确实没有夺帝的资本。
目前自己就是一个偷跑出宫的皇子,外公家早已没落,赫连默也只有一支在边疆守家卫国的军队,他没有任何基础,就连系统都说,这需要十年的时间准备。
“这么快就讲完了。”贺年本想拿着零嘴边吃边听流风细说,没想到一块杏仁酥都没吃完,他就直接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我说了我不想骗你。”流风擦了擦她嘴角的碎屑。
贺年被流风这么一碰,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又把剩下的杏仁酥尽吞入腹中。
按照自己来这里的任务,只是简单地完成原书的剧情,只要自己在这一年内完成贺家的振兴,之后就是让男女主相遇凑成一对就能完成任务。
现在平白无故地知道了这样的秘密,无异于要卷入皇室的暗流中去,到底值不值得?
“系统?系统?”贺年想征求系统的意见,但没有一丝回复,她就不应该期待它除了任务之外有任何回复。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贺年问他,虽然成亲之前有协议说可以各干各的,但贺年对于流风的请求不能熟视无睹,好歹他的清白是被自己毁了。
流风抿了抿嘴,王清袖提出的唯一的要求是贺家的财产必须归他一人所有,这让他怎么开得了口,贺家的财产都是贺年的祖祖辈辈积攒而成,这相当于只直接抢钱,而且,这还会让贺年怀疑自己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她的钱。
虽然他们成亲动机不纯,可流风不想让贺年误会自己,流风心中对贺年的算计直接崩塌。
他有想过博取贺年的同情,可一面对她,却说不了谎话。
“是想要我的钱吗,可以哦。”贺年说道。
她除了钱,其他一无所有,流风想要的应该只有这个,反正是不会要她这个人的。
不过说到底,这钱也不是真正的钱,毕竟自己在完成任务后,这些钱也带不走。
因此,贺年并不在乎,而且凭借她身上的金手指,赚钱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就怕流风来不及花。
“这是府库的钥匙,你可以自己去府库里拿钱。拿多少都不用向我过问。”
“你真的要给我吗?这贺府可是你们贺家百年来才有的家业,聚福楼可是你辛辛苦苦才有现在的规模。”流风惊讶地看着贺年,他本做好了去说服王清袖的打算,只是这次贺年竟然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
怎么会有人将全家的财产拱手让与他人。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在乎的是咱们家小娘子的愿望能不能实现。”贺年将府库的钥匙放到贺年的掌心中。
贺年都要被自己这油腻的话难受到,可流风并没有感觉到。
一滴眼泪从流风的眼眶里落下,滴在了贺年的手上。
他想不通为什么贺年愿意这样帮助他,在母亲死后,似乎全世界都离开了他,都与他为敌,但现在,他有了贺年,或许之前受到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与贺年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