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肯定就是不想让流风继续留在贺府,但贺年也不会让他如愿。
听到贺年的话,流风心里生一阵暖意,他注视着贺年,仿佛怎么都看不腻。
与此同时,被流风一直这么盯着,贺年浑身不舒服,假意支着头,看着窗外。
西市如同东市一样热闹,只是西市多了些外商来客,不少外国来的商人都是在西市进行交易。
从西市出来,到东市,外国人渐渐减少,到东市就没见一个。
直到快出了东市,贺年才又看到了几个外国人。
还以为东市不会出现外国人,竟然还是有的,贺年定睛一看,突然注意到了之前买它翡翠的那个老板。
此时,他正面露焦虑,与那几个外国人在争论。
贺年想了想,好像隐隐约约之前听别人喊他张老板。
想起之前的行为表现和服装衣着,贺年猜测他是售卖翡翠的世家。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现在我去那矿区看过了,分明就是个废矿。”张老板拉着面前的人,不肯让他们走。
张老板,本名张钰,上个月他在东市解石的地方,遇到了这几个外国人,他们拿了一块平平无奇的原石,也在那个地方解石,最后没想到竟解出一块天价翡翠,张钰立即傻眼。
他当然也看中了那块翡翠,立刻用高价买走。
在与这几个外国人交谈的过程中,他了解到他们手头上的石头就是从自家的矿场出的,并且,此次来到皇城,就是为了寻找能购买其矿山的买主。
听到此事,张钰心生疑虑。
但是,那几个外国人一解释,张钰立马就相信了。
那矿场不是在他们缅南国,而是在自己的国家华荣国,前几年太后颁布法令,不准外国人私自承包矿山农田。
这么一想,他出手也是有道理。
张钰看着眼前几个人缅南国打扮,认为他们不像是说谎。
特别是当时那几个人还添油加醋地说道,只要买了他的矿山,那块翡翠就直接送给他。
被这么一诱惑,张钰直接拿出了家里全部的银两,还割肉低价将店里的翡翠全部卖给了同行,才凑齐了十万两黄金,相当于一百万两白银买下了那座矿山。
本以为自己捡到了一个便宜,却在前几天他去矿场,将开采出来的原石一一解开时,才明白自己被骗了,开出来的竟都是废料。
之后他连续几天都命人不停地解石,结果如同前几天一样。
后来他听之前在矿里工作的人说,这座矿山已经半年没有出好的翡翠了。
张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
他气冲冲地回到家里,水还没喝一口,就又听下人来报,自己唯一的儿子张珏将府内那块翡翠挂坠偷走了,至今还未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