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打开一看,是贺管家派人调查的乔启希在国子监的情况。
贺年边走边看,胸中的怒意如同一团火在燃烧。
回到书房,将纸重重拍在桌上。
当面辱骂,背地陷害,弄湿被褥,蒙面被打,信中写到的只是这三天乔启希的遭遇,贺年很难想象之前乔启希在国子监受了多少委屈。
“小姐,需要把他接回来吗?”贺管家问道。
贺年摇头,这件事只能乔启希一个人扛过去。
国子监是朝堂的缩影。
里面有不少皇亲国戚,高官商贾背景的人,在国子监上学,不只是学习知识,还要学会如何在从中斡旋。
要不然,就算乔启希考取功名,也会被这些豺狼虎豹吞噬。
“派人帮他,但不要直接插手。”贺年说道。
这困局还是要乔启希亲手破。
“还有,帮我去查查他。”
贺年手指着纸上的名字,罗财,如今的户部尚书。
他的儿子,罗宝正是带头欺负乔启希的,要解决他就要从他父亲入手。
贺年还是心软了,就算想让乔启希自己解决,也忍不住插手帮一把。
贺管家将罗财的调查出的材料交给贺年的那天,也是乔启希为数不多能回来的日子。
贺年特意去了国子监门口接乔启希。
国子监门口停满了马车,一个个穿着华丽的人精神抖擞地从国子监出来。
贺年在门口等了许久,直到人都走完了,一个纤细的人影才慢慢出现。
“启希!”贺年伸手晃了晃。
才不到一个月,乔启希瘦得不成样了,脸都凹进去,眼神不再清明。
“小姐?!”乔启希竟然看到了贺年,吃了一惊。
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启希,还好吗?”贺年从见到乔启希那一刻开始,心就止不住地疼,到底还是自己狠心,才让乔启希变成这样。
“嗯。”乔启希点头。
委屈与辛酸涌上心头。
之前不管别人怎么对他,他的心一点都没有动摇过,老老实实地在国子监学习,做自己的事。
就算贺管家问起来,他也不会抱怨。
可如今贺年这么一问,却让他设立的防备如数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