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写到乔启希乡试放榜,成了解元,让她赶快回去,她要在聚福楼给乔启希庆功。
她离开皇城已经有二十余天,这信比自己早十天到疆城,算之后回去的路程,恐怕乔启希是没工夫参加庆功宴,就又开始备考会试了。
基于此,贺年都怕回去后楼玉环念死自己。
吃完饭后,众人便各自回到了房间里。
流风陪贺年回到房间后,主动去厨房帮贺年打热水。
到楼下,见着梁翊还坐在刚刚的位子上。他将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便又离开了,仿佛没有来过。
流风第一次见到梁翊的时候便认出了他,当然,他知道梁翊是逃离了杀手盟,但说到底,他又离不开杀手盟。
杀手盟中的人身上都被中了蛊,刚刚流风故意打开瓷瓶的盖子就是为了试探梁翊,果然,他的蛊毒开始发作。
既然现在梁翊已经是贺府的人了,贺年又对其非常重视,流风不能暗下杀手,所以还不如给他解药,为了之后能为他所用。
梁翊身上的蛊虫依旧在身体中继续乱窜,他知道身上的蛊虫每月离不开解药,逃离杀手盟时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才想与箫音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在一起。
哪知最后竟然让他遇上了流风,所以他刚刚并没有跟箫音上去,而是等在下面。一方面是想要压制体内的蛊虫,另一方面,他有预感,流风会再次下来。
果然,解药出现了。
这次流风并没有说什么话,但梁翊知道如果贺年知道了流风的身份,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流风提了一桶热水进入房间。
“给,擦擦脸吧。”
贺年看着他,拿过脸巾,擦了擦。
这事之前贺年都是自己做的,流风这样对她,贺年心里毛毛的。
不会今天还要和自己睡吧。
贺年敢肯定流风没有给自己订房间,当然贺年也不会直接叫他一个人睡,她还记得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突然,贺年的脚突然一抖。
流风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蹲下来了,面前也放好了洗脚水。
贺年刚刚靠在床上看话本,鞋子刚好脱掉了,擦脸的时候,贺年也就坐在床上,没有穿鞋。
就是那个时候给流风有了可乘之机。
流风握住贺年的脚踝,脱下布袜,放入热水中。
“等等等等等一下。”贺年立马推流风的肩膀。
他大可不必如此。
流风松开手,抬头看她。
“我自己会洗,你不用这样。”贺年从生下来都没有人帮她洗过脚,立马缩起脚来。
现在的流风真的让她太难懂了,为什么会突然做这种事。
“就让我来服侍你吧。”流风仿佛没有听到贺年的话,伸手将贺年的脚再次放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