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珏在就好了。”张钰喝了一口酒,满是苦涩。
说不担心是假的,自己亲生的儿子上了战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则在这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热闹的场景总会让人想起自己最亲近的人。
贺年听到张钰的感慨,心中一颤,原来自己竟然把流风放进了心中。
震惊与苦涩,让贺年深陷其中。
从疆城回来后,她就时常会想起在疆城与流风的那一吻。
到底该让自己怎么办,自己的心又是如何。
“怎么,想流风了?”楼玉环用手肘推了推贺年,嬉笑着看着她。
贺年揽着楼玉环的肩膀,“乔启希就在你的旁边,而流风远在疆城,我想他又如何?”
或许是今天太欢乐,贺年倒是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我可听箫音说你之前想和离,这不是还在乎流风吗,搞那些小家子气做什么,等流风回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楼玉环轻抿了一口酒。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贺年是她最好的朋友,而流风这人也不错。
她就怕他俩生生错过啊。
“你还是多喝点酒吧。”
即使楼玉环这么说,是在担心她,怕她错过一段好的姻缘。
可对于贺年,并没有这么简单。
若是接受了流风,他们也并不能长久。
贺年不是一个享受当下的人,她更在乎未来。
所以,她又怎会随便给承诺。
聚福楼的门突然被敲响,贺管家站起身打开了门,门外那人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哪知贺管家刚还放松的脸直接紧绷,贺年看着贺管家这脸色一变,便知不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那人离去后,贺管家就走到贺年的身边,贺年附耳听他说道,“赫连默胸口中剑,被抬出战场后,重伤未醒,军中大乱,死伤惨重。”
贺年的手一抖,筷子掉落,与盘子接触发起清脆的响声。
那流风呢?
会不会?
贺年有了不好的想法。
“怎么了?”旁边的流天问道,自他失明后,听力便极好。
“没事。”贺年重新拿起筷子,“不小心掉了。”
听到此,流天也没继续问,只是贺年那颤抖着声音暴露了她不安的心情,但贺年不想说,流天也不多问。
“姑爷目前没有消息,应该是安全的。”贺管家立刻安慰道。
“希望如此。”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贺年方寸大乱,不管是脱离剧情的战争,还是从没出现在剧情里的流风,都让她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