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你在做什么?”
亓季昀扭头,噢,那只布偶,他没有回答,往周逾白身后扫了眼:“结束了?”
不远处调酒师正低头擦拭酒杯,衬衫被袖箍勒着手臂,隐约能看见一点肌肉线条,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布,细细擦过酒杯内壁,杯壁折射出清透的光。
调完情才晃到他这来。
周逾白微笑:“嗯,他挺好玩的。”
oga说着还低头抿了口酒,脸颊带着近似微醺的桃粉。
“得了吧,”亓季昀把账单拍在他身上,“他不是你带来的玩伴?”
装什么不熟。
周逾白一手挡着账单,眨了下眼,抿唇笑:“这才好玩嘛,你看完人事资料了?”
“我还以为你忘光啦,想逗逗你呢。”
“少来。”
上一任调酒师家里出了事匆促辞职,现在这位原先是周逾白的保镖,在他家里干了很多年。
一开始是临时顶班,兼职做些调酒师的工作,后面不知怎么,不做保镖改做调酒师了。
具体来说,是临时顶班干得不错,被他邀请过来调酒,周逾白不肯放人,他也只是心血来潮,不算特别想要这个人,就算了。
直到后面有一天周逾白突然主动上门问他还缺不缺调酒师。
嗯,来的那天还是淋着雨来的。
现在,清清爽爽的布偶站在他身侧,自觉得不得了,放下酒杯就贴着他的手臂黏上来,将账单摆在两人面前的吧台,转了下自己的椅子,朝向他俯身:“情况怎么样?”
亓季昀颇有些我家有猫初养成的闲趣,他翻着页,悠悠:“如果你愿意献唱一曲,我们现在就能开分店。”
听出对方在调侃自己很久没出去工作,周逾白眼神一闪:“干嘛,我只是热潮来了不舒服,才把工作都推了。”
“嗯,现在热潮也过去好几天了,大明星准备好复出了吗?”
他待在酒吧的这段时间,周逾白只有前几天因为热潮没露面,这几天可以说是天天准时打卡。
是酒店还是家里的床不够舒服?
酒吧的床也没那么舒服吧,亓季昀可记得自己给隔离室装的只是普通中高等床垫。
不是很想回去工作,周逾白心虚,他瘪嘴:“你得允许我有一颗诚挚的为酒吧做贡献的心。”
话罢,他突然顿了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微垂的眼帘压着困惑,眯起杏眼:“我的皮肤好像变差了。”
亓季昀从账目里懒懒抬眼,看他捏脸:“你的错觉。”
“是吗?可我这几天睡得很少,”周逾白纠结半天,“唔……不说这个了,那个alpha赔了多少。”
“大概50的翻新费用。”
周逾白思索几秒,没想明白:“那是多少?”
亓季昀不语,手指轻点账目,往前推了推夹着账目的文件夹。
哦,就是让他自己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