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生气,他大脑缓慢开机,模糊地判断出,好像是自己刚刚钻进来的。
熟睡中的alpha意识不到他做了什么,还没等他逃离出这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她下意识扶着动来动去的人的后脑勺,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咕隆一声:“乖。”
声音仿佛是上下唇瓣一碰随意发出的音,含糊不清,却一下把他定住。
亓季昀睫翼轻扑,他望着眼前人的脖颈,心想,要是这个节骨眼她醒了,他还不如自杀。
于是僵直了好一会后,他决定按兵不动,维持这个薛定谔的状态,如果她睡熟松了手,那就皆大欢喜,如果她睡熟没松手,他就自己出来,如果她死活不松手,他就……
他就恶人先告状。
亓季昀是很擅长这个的。
他睫毛抖个不停,想来想去,一直想到alpha再次睡熟了。
oga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下他有闲功夫想别的事情了。
比如,昨晚他俩放在床尾袋子里的两盒东西要收起来,零食应该放到零食架里。
作为alpha不听他话的惩罚,他不仅要没收那袋芥末薯片来尝鲜,还要把那袋抹茶薯片也扣下来,当着她面吃掉。
还有他俩今天说好去买衣服,除此之外,他要买一堆叮铃啷当的挂饰,最好把衣帽间里缺了的腰链,胸链,耳夹什么的通通补上,免得自己落后于时代潮流。
像是一衣帽间里找不出一件合适外套的事,他希望以后不要再有。
还有就是等回来他要找人整理下衣帽间的事,在这之前,他得把alpha从他床上赶出去。
他脑袋里安排了很多事,基本上件件都有她的掺和,亓季昀不由又顺道骂了几句alpha“不安分”。
没什么原因,他只是想骂。
但他当着她的面骂她,总归是有所顾忌,声音放得很轻。
在透过窗帘的光线下,亓季昀先是装作嘀咕地说了几句“你好不安分”,见眼前人没反应,又大声了一点,装模作样凶巴巴道:“以后要是再犯我就咬你。”
谁让她昨晚那样对他的手?
他嘴上念着“听见没”,眼睛却不忘往她脸上瞟,确认alpha睡得很熟。
alpha也如他愿睡得很熟。
他被人抱在怀里,脑袋不停转,嘴巴也偶尔说上几句,泄完愤顿觉没劲,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安静地躺一会。
alpha身上很香。
其实一直都很香,他不清楚对方的信息素到底是葡萄还是葡萄酒,要说偏向前者,有时他闻了又醉醺醺的,要说后者,有时那股葡萄的清香很纯粹,亓季昀玩着她的头发,决定给她的信息素起名“葡萄酿酒”。
这个起名跟他浴室那几只侍浴小黄鸭“一鸭”、“二鸭”、“鸭头”、“小嘎”的比起来可谓高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