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他其实没这么怕冷的,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亓季昀出离怕冷。
一开始只是窝在家里一两天,闻晏姝回家发现他在沙发上睡着了,把他拍醒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又问他今天怎么没去酒吧。
原先口口声声跟她据理力争每天都要去的亓季昀自己尴尬了一下。
但很快,他秉持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原则,摇摇头,揉揉眼睛说他还困着,顺带借她把自己弄醒这事小小争执了一下,换来了每天在家“睡觉自由”的权利。
于是,现在的亓季昀甚至可以每天窝在被子里,用裹成一团的背影送alpha上班。
亓季昀关掉智脑环,整个人往被里一埋,只露出颤动不停的眼睫,像是晶莹剔透的小雪人娃娃,被被窝烘热的脸颊白里透粉,看着就很适合捏一捏。
小雪人正思考着新品会是什么味道的。
他打算把一份蛋糕对半切,先试试那半块,要是好吃,他就自己多吃点,不好吃就把其余一份半都给她们。
他甚至都不需要考虑alpha拒绝帮他分担蛋糕这件事。
自从上次从阿茨匹萨回来,闻晏姝本就好的脾气愈发好了,也不知道是跟恋爱脑商量了什么,只要他说要什么东西,她都尽可能满足他,更别说只是帮他吃蛋糕。
他也怀疑过她跟恋爱脑背地里达成了什么交易,但她除了每天早晨犯懒抱着他说几次不想上班,回家先找找他又窝在家里的那个角落,动手动脚的小动作变得特别多,晚上拉着他早早睡觉,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连他故意说他不喝药耍脾气,闻晏姝都没怎么生气,晚上偶尔折腾得狠了一点,他哼哼几声,咬她一口,甚至不需要喊停,她的动作又放缓下来。
而且,他问她跟恋爱脑的相处细节,他问什么,她答什么。眼神骗不了人,回答的过程中她的眼神专注、温和,偶尔还隐隐有些笑意,几次被他拷问着拷问着,没忍住笑了出来,亓季昀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alpha抱进了怀里,说他吃醋也好可爱。
这让爱害羞的小雪人困惑也没地使。
他捂了下耳朵,确定自己耳朵没发炎,只是容易发烫,自己卷着被子,满怀对新口味甜品的期待进入梦乡。
兴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够的缘故,这一觉很长,他梦见两人一次会面,画面明亮而多彩,他的视线定格在她的手,那双手青筋隐没在白皙的皮肤之下,再往前是她的骨节、指尖,曲起的指尖似乎想握住某个东西。
亓季昀的心有些痒,他小声催促着自己去捏一捏那漂亮的指尖。
成功了吗?
他不知道。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掀开眼帘的亓季昀发现自己环着面包条不说,还抓着床上新买的萨摩耶玩偶,似乎在梦里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脑海里隐约想起来一点记忆碎片,好像有很多东西忘记了,很快又被彻底清醒的意识压下去。
现在多晚了?
他得去等闻晏姝回家。
“六点半之前应该在门口等着”的念头不知何时无声扎根在他的脑子里。
他赖了会床,翻身起来,半跪在床面,将萨摩耶跟布偶猫摆到一起,拍了拍它们俩的脑袋:“我起床啦。”
蓝白的萨摩耶跟黑粉布偶猫靠在一起,睁圆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
oga心满意足地起床。
临出门,亓季昀从地毯上翻出自己的游戏机,抱着它们往外走,游戏机线半垂落到木质地板上,随着他的脚步晃动,几乎临近地面,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卷卷跟着他走,边走边往上扑,试图抓住眼前晃动的“玩具”。
“卷卷。”oga回过头,警告,“不要跟着我。”
卷卷老实地呜了一声,等他回头,继续亦步亦趋跟着他,像一条小尾巴。
亓季昀没注意到它还跟着他。
可能是睡太久了,也可能是最近注意力有点差,他做事情东落一点西落一点,此刻全神贯注在手里的游戏机和今晚的甜品上,更加意识不到身后的尾巴。
楼梯间发出清脆的回响,拖鞋啪嗒啪嗒,他来到满是米饭浓郁香气的一楼。
整个房子重新装修后变得更加宜居,亓季昀在懒人沙发和躺倒的藤椅上游移一瞬,视线锁定藤椅。
他在藤椅躺下来。
这个时间点,闻晏姝快到家了,小乐在厨房煮饭,锅碗瓢盆丁零啷当响成一片,据说是云云跟它自创的音乐,而她漂亮的老婆只需要安静地窝着,等她回家,准备大快朵颐。
有什么东西在扒拉他的裤腿。
亓季昀狐疑一瞬,又在小狗的声响中反应过来,他将腿往后收了收,没成功,于是一本正经地侧过身,继续赖在藤椅上,用嘴巴教育:“卷卷,不能这样,一只有良好品行的道德小狗是不会做出抢人裤子的事的。”
卷卷呜了声,可能听懂了,也可能没听懂,但总之是安静了。
亓季昀满意地侧身躺着,把智脑挂在扶手上,开自动投屏,无数信息涌现,有周逾白的新专辑新闻,也有沈乔拿他智脑设置的服药提醒,还有一些狐朋狗友的群问候。
【高中小跟班:“吹一口仙气,将温暖的信件邮寄给你,寄去暖融融的祝福,值此深秋与初冬交替之际,我为您送上虔诚的祝福。”】
里面其他小o扣完一波问号,疯狂刷屏问候这个王xx是不是有病,有的破防说昨天发给他的私聊还没回,八百年不出现一冒泡就整这么一死出,还问对方是不是嫁到偏远外星系了需要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