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鹫崖数次喋血,狮鹫几次濒临灭绝。
但它们的种群在艾得力克家族的努力下又重新繁衍,至今仍是亚沙世界大族。
无数次的苦难,无数次的磨砺,一次又一次的崛起,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无数次的起起落落,将名为【抗争】的不屈之心深深地刻入了人类的血脉。
因此,人类有了布拉卡达所有生灵都没有的东西,那个东西,名字叫做信仰。
曾经,无依无靠,徘徊在毁灭边缘的人类,将信仰交给了天使。
而现在,人类又将信仰取了回来!
人类至上,以人为本,自食其力,自强不息。
这简单的十六个字,是人类无数代的牺牲,硬生生用鲜血染红出来的!
圣山堡垒从人类对自己的信仰中诞生,但圣山堡垒却又一直无法完全诞生。
因为留恋。
人类的意志,不光是现在活着的人类的意志,还有无数人类先贤的意志。
从法师脱离人类开始,人类便盼着魔法的力量能够回归。
近似于使用魔法力量,却又不是魔法僧侣,也因为人类的这个执念而诞生。
直到今天,埃拉西亚人已经将这个愿望忘记的差不多了。
他们早已习惯了没有魔法的存在。
可是,那无数代人的共同愿望,又岂能如此轻易平息?
当战士眼睁睁地看着战友受伤死在自己面前时,他们心中会无比痛恨自己不会治疗魔法。
当农民跪在地上看着寸草不生的干枯土地时,他们会无比不由自主地抱怨自己不会降雨魔法。
无数代人,对过去的留恋,反而成为了绑缚人类的枷锁。
“不挣断枷锁,就无法继续向前。
人类对没有魔法的痛恨,本质上是对面现实时无能为力的痛恨。
【本不该如此】才是他们留恋的根源。
然而,法师无法回归,已经是必然的现实。
他们早已没有了任何一点身为人类的觉悟,他们早就是一群外形和人类相似的其它生物了。
但是,没有法师,人类就真的没有魔法了吗?”
罗狮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历史上,无数的人类互相通婚。
圣武士与枪兵、法师与农民、枪兵与剑士……
他们的后代,又与其它人类诞生了新的后代。
盘根错节的血脉,始终以人类之名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圣武士消失了?烈阳骑士消失了?法师没有了?
不,他们从来不曾离开过,他们一直都在!”
罗狮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胸甲,目光中无比坚毅。
就在这一瞬间,罗狮的目光与人类的意志融为一体,俯视整个埃拉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