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楼叹气。
“当年有个小男孩在雪山被冻傻了,被路过的一对师徒所救。”
姜溪午瞬间不困了,她竖着耳朵认真听着。
“师父刚开始并不想再收一个徒弟,是那位弟子背着小男孩走出了雪山求得师父同意收小男孩为自己师弟,他便成了师兄。”
“年少时,师父忙碌,是师兄教会师弟认字读书,引气入体。师兄还有一个自幼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将朋友介绍给了师弟,一次历练,师弟重伤是师兄的那位朋友拼死救回了他。”
“少年人总是天真的,随着长大,年少的情谊也就变了,慢慢地三人有了裂痕,那一年,师父去世,三人慢慢分道扬镳,师弟年轻气盛,闯了个凶险的秘境受了伤,最后就去雪山养伤了。”
姜溪午艰难扯着嘴角。
“雾失楼,你连说故事都这么不实吗?”
雾失楼:“嗯?”
姜溪午勉强动了动手,藤蔓长出,轻轻碰着雾失楼的手腕。
“你这个故事除了前面,剩下的都是我知道的版本,我想听我不知道的。”
“为什么决裂?”
“又为什么分道扬镳。”
雾失楼轻轻勾着藤蔓,为什么?
或许他也不知道。
温柔意气的师兄为何厌恶他,虽然傲慢却善良的好友又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他不懂,为什么?
就连师父他也不明白为何那样对他。
百年了,雾失楼从没想明白过,只不过现在的他不在乎了。
雾失楼看着姜溪午:“其实”
欲言又止。
姜溪午认真看过去:“什么?”
雾失楼偏开头,嘴唇翕动,慢慢才道:“我后背有一颗血一样的红痣。”
姜溪午一下坐起来:“哪个位置?”
在水底雾失楼是面对她的,她什么都没看见!
雾失楼无奈片刻又忍不住轻笑。
“姜少主,你啊一提这种事就精神。”
姜溪午盘腿坐着,被后落的几道雷迎头劈了好几下。
给她劈懵了。她缓了好一会儿抬头问:“真有?”
雾失楼瞧着姜溪午被劈成这样还在关心这个事,:“应该有,幼时冻僵了是一位奶奶给我洗的澡,她说我后背有颗红痣。”
姜溪午眨眼:“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在哪个位置。”
雾失楼点头:“嗯。”
他问:“你想看?”
姜溪午脱口而出:“想。”
说完又眯着眼打量雾失楼,这样的问题怎么看都不像雾失楼能问出来的。
雾失楼:“看着。”
姜溪午更懵了,这样就给她看了?
疑惑升起,她也聚精会神盯着雾失楼。
雾失楼拉着衣袖,然后在姜溪午的目光中拿出了刀,给姜溪午耍了一套刀法。
是姜溪午从未见过的刀法。
本来该谴责雾失楼骗她,但是看着看着她开始琢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