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有用还是无用?”傅辞翊问。
“没有用,这些是普通解药,譬如说止痒的,止笑什么的。”
颜芙凝视线落在余下的解药上,依次打开检查,却不能确定是什么解药。
“那这些呢?”傅辞翊又问。
颜芙凝坦诚:“我也不清楚。”
龙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何必如此麻烦?”他指了指一旁立着的李嬷嬷,“拿她来试试解药就成。”
李嬷嬷虽然听不明白。
但直觉告诉她,这样的任务有危险,忙不得地往后退。
“不成,万一解药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制成,再则李嬷嬷又没中毒。”颜芙凝否决。
婉娘由傅辞翊扶着到了桌边:“芙凝,你说要为娘怎么做?”
“娘,难就难在我们只知道您身上的毒造成了什么后果,却不知毒名。”颜芙凝抬眸看向龙奕,“而这些解药,晋王爷也不问清楚究竟是什么毒的解药。”
“那我拿回去问。”
“不必问了。”颜芙凝倏然想到一点,也直接说了出来,“倘若娘的毒因匣子里的解药解了,那么解药拥有者便是下毒之人,所以我猜解药并不在里头。”
“颜家女说得不无道理,但里头有几瓶,是我偷偷拿来的,解药的主人并不清楚。”龙奕道。
“哪几瓶?”傅辞翊问。
“瓶塞子用红布包着的那几瓶。”龙奕抬了抬下巴。
颜芙凝蹙眉,沉吟片刻吩咐:“李嬷嬷,去拿块猪肉片来,新鲜的那种。”
“好。”李嬷嬷快步出门。
片刻后,她端着个托盘,上头搁着块带皮的肥肉来。
颜芙凝一一打开余下的解药,包括那几瓶用红布包裹着塞子的解药,将解药倒了稍许在猪肉皮上。
只须臾,其中两处的肉皮立时变得焦黑。
颜芙凝指了对应的两只小瓶子:“这里头是毒药,并非解药。”
而瓶塞子就用红布包着。
“你还有何话说?”傅辞翊去抓龙奕的衣领子,被他一掌劈开。
倘若此人夜里来给母亲喂解药,母亲立时被毒杀了去。
“这些是我事先问过,她们说是解药。我当时并未立时问她们要,长了个心眼,夜里偷偷拿的。”龙奕怒了,“莫非她们临时把解药换成了毒药?”
“你就继续编。”傅辞翊冷声,“我娘已经被你害得失忆失明,你还想她的命没了?”
“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龙奕拔高嗓门,“倘若我真想要你们母子的命,如今也可以派人杀了你们。何必三番两次上门来,被羞辱辱骂不说,还惦着脸再来?”
“谁知道你按的什么心?”傅辞翊压根不信。
“莫吵了。”颜芙凝轻声道,“经我观察,只有一瓶解药对娘或许有点用。”
父子俩闻言,双双到了桌旁。
“哪一瓶?”龙奕问。
颜芙凝拿起一瓶青花小瓷瓶:“这瓶大抵是解头疼之毒的,服下的话,也没什么副作用。”她看向傅辞翊,“夫君,我想让娘试一试。”
傅辞翊尚未回答,婉娘先点了头:“我试,确实时常头疼。”
颜芙凝再度看向傅辞翊,见他也颔,她便倒了一粒解药出来给婆母。
婉娘将解药丢进嘴里,喝了杯水。
“有没有用?”龙奕问。
“没那么快有效果,大抵要一刻钟。”颜芙凝淡声道,“咱们稍等片刻,顺便看看猪肉还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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