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燕于飞又看到了老熟人,没想到宏法和不动这两个和尚也来了,这千里迢迢的还真是贼心不死,莫非还打算带头去昆仑一争长短,他们身旁的大小和尚想必就是帮凶。
看来这次的昆仑之行又有热闹可看了,居然连远在西方红莲寺的和尚都忍不住寂寞赶来了,燕于飞只瞧了这些和尚一眼,便猜到他们定也是冲着百年道会而来,他们显然都不足百岁,而且一个个修为也是不弱,甚至其中还有金丹境界的修为。
既然只是在此歇歇脚,那倒也是无妨,燕于飞见这些和尚只是在一旁喝水,便没有出面驱赶。果然没过多久,一群光头和尚便向昆仑方向匆忙而去。
终于走了,燕于飞望着这些和尚离去的方向,不禁连连摇头,心中暗暗思量,“那红莲寺远在天边,这些和尚放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不过,却偏偏跑来自寻烦恼,看来还是贪心作祟。只可惜正邪二道又岂是好惹的,多半也都早就算计好了,想要在他们眼前扬名立万,那可是休想了。”
“算了,自己又何苦瞎操心。”燕于飞顿时想明白了,“仙途茫茫,无非是有人耐不住寂寞自讨苦吃,也罢,自己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吧。”可还没等燕于飞转身回去,忽觉又有人来了,这还真是麻烦,居然又有老熟人来了。
几息之后,只见五道人影落在了谷口,正是火神宗的门下弟子。燕于飞没想到,这回来的居然是纯阳道人,这倒是有趣,暗道:“自己还是不现身了,以免此人惊慌失措。”当下躲在阵内默不作声的冷眼旁观,此时也只能希望这五人也赶紧快滚。
“好生奇怪,本座上次路过此地时,明明记得这里有一处山谷,怎么今日却凭空不见了?真是怪哉!”
纯阳道人此时还在四处打量,不过任凭他再怎么看也是无济于事,此人显然是没看出眼前的幻阵。
“师叔,你多年未去昆仑,这莫非是记错了?”
只听一个年轻的弟子不耐烦的道,但其他三个弟子却默不作声,显然这四人都是各有打算。
“熊师侄,你既是如此着急,不妨去把人都接过来。”
此时纯阳道人的口气也是不善,显然这熊姓弟子已然惹怒了他,因此一开口就劳烦此人去跑腿。不过那熊姓弟子也不好惹,转身扭头而去,他干脆的连废话都不多说一句,居然也是没好脸色给人看。
“师父,这熊师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师父,这小子还不是仗着有人给他撑腰。”
“师父,一有机会,看我如何收拾他。”
原来这三人都是纯阳道人的门下弟子,难怪这么的孝顺,可这煽风点火之言又有何用?燕于飞一脸的不屑,心道:“真是有其师就必有其徒,一堆的废物。要是换作师父和苟一剑师叔,早就亲自动手,将这不孝弟子给收拾了,哪里还会等着一群废物嚼舌。”
“算了,为师可不屑和后辈弟子计较。”
纯阳道人虽然说的好听,但这脸上却都是杀意,这当然就是言不由衷。燕于飞一瞧之下,就看出了玄机,想必这熊姓弟子的靠山定是不好惹,否则一向睚眦必报的纯阳道人,又岂会就此罢休。
“哈哈,纯阳师弟,你这记性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找个落脚之地的小事,居然都会出错。想来师弟这几日辛苦了,这心中多半是一直惦记着淳于修、拓跋山二位师侄吧?不过又何必多此一举,他们二人的修为终究尚浅,这事关本教脸面的大事,还是要慎重。”
话音刚落,一个老道便出现了。几息后,又有一个年轻弟子也赶到了,这居然是个金丹修士。燕于飞不由心头一惊,没想到除了自己三人,竟然还有这等的俊杰,看来还是自己太沾沾自喜了,须知这天下之大,又岂能只有自己三人能得到机缘,也许还有机缘更深厚的人也未可知。
半响后,又有二十多个火神宗的弟子也赶到了,不过这些人也就是一些平庸之辈,燕于飞自然不会多瞧一眼,当下又看向了纯阳道人,心知此人多半心中有气,不过他多半不敢拿这老道出气。
果不其然,纯阳道人皮笑肉不笑的道:“本道哪里能和天阳师兄相提并论,此次去昆仑也不过是在前带路,这能否为本教挣得脸面,自然是落在姬师侄身上了,别的弟子也无非就是赶去看看热闹。”
这话有意思,燕于飞一听就明白了,看来这姓姬的年轻弟子也不是这老道的门下弟子,纯阳道人这么一说,无非笑这老道不过是给他人作嫁衣,到头来还不是空欢喜一场,自己的弟子还不都是废物。
“纯阳师弟此言差已,各大宗门的弟子中,能在百岁之前结丹的又能有几个?就算正邪二道算在一起,也不过是区区一手之数,你又岂能轻视了本教的弟子。”
这天阳老道果然不好惹,他一张嘴就把纯阳道人数落得脸色大变,可偏偏却不能翻脸,这还真是憋屈。
“听闻昆仑也有两个弟子结成了金丹,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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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姬姓弟子突然就打听起了此事,显然他是想要大显身手,因此迫不及待的想问个明明白白。
“师父,此次百年道会不过是昆仑自吹自擂的把戏,我们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赶去?”
那熊姓弟子又开始放肆了,不过天阳老道却毫不在意,嘴里冷笑道:“昆仑有他的心机,但我火神宗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到时候就看谁笑到最后便是。那玄空上人想要趁机涨涨脸面到也无妨,不过各宗门的年轻弟子如今多如过江之鱼,到时候也未必是他昆仑一家独大,你等依仗着阴阳无极剑法,自然也可以上去露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