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你们到底每天都在做什么实验!为什么要把我调来这里,我明天就要回去!”简书气愤地说道。
陶文脸色一沉:“把你调过来是上级的意思,你起码得在这里待两年才能回你原来的实验组。”
“那大不了我不回去了!我今晚就去写辞职信,我再也不想跟你们这样一群疯子共处了,你们拿一群小孩子来做人体实验,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说完,简书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手术室。
“院长,现在怎么办,要去阻止他吗?”一个研究员出声问陶文:“没有他的话,有些实验步骤我们就做不成了。”
“放心,他走不了的,他要是走的话,他原来的实验组全部组员都要遭殃,你等着吧,他明天就乖乖回来了。”
之后的每一天,白棘都会被绑在这间手术室里,清醒地看着研究员们对自己进行各种实验。
他们说的没错,第二天简书果然回来了,他的眼圈泛红,显然是哭了一整天,但谁也不关心他为什么哭。
倒是陶文还安慰了他两句:“别难过了,我们是在为白塔做贡献,我们改造出最优秀的战士交给白塔,这是在为全人类做贡献啊!”
然而简书对他的话一点也不买账,根本不理会。
这些实验的死亡率实在是太高了,从他被调来这里之后,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个孩子。
说什么造福全人类,不过是有人利欲熏心,想要掌握强悍的战力在手中而已。
陆璟就这样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时间飞速流逝,看着白棘每天都在痛苦地被施以各种实验。
直到一个月后,白棘的身体终于不再适合实验,他无法承受更多了,再继续下去只会浪费掉这样好的一个实验体。
于是他们决定让白棘修养一个月。
白棘终于不用每天晚上都被绑在手术床上了,他可以一直待在福利院里,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耍。
在白棘修养期的这一个月里,福利院里隔几天就会有新的小朋友进来。
白棘开始和不同的人交朋友。
福利院里的小朋友基本上都是哨兵,总是玩着玩着就开始打架,但他们对白棘这个向导非常友好,从来不和他打架,有什么好吃的也都先让给白棘。
而且白棘天然的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让所有小朋友都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然而白棘只和厉害的哨兵玩。
他看中了厉害的哨兵后,就会直接问他:“你可以保护我吗?”
所有被他问这个问题的哨兵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然后尽职尽责地充当骑士的位置。
直到那个哨兵被叫去湖对面的玩具房。
每当到了这一天,白棘就知道,第二天他就见不到那个哨兵了,他已经死了。
白棘也不伤心,他会重新挑选一个强壮的哨兵,问一样的问题:“你可以保护我吗?”
除了湖对面的玩具房,这里的小朋友有时候还会被叫去另外一个房间,就在玩耍区的旁边。
那个小房子的墙壁是五颜六色的,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屋顶也有很多颜色,像糖果的配色,所以他们都喜欢叫它糖果屋。
刚开始白棘并不知道那个房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他经常看到有一个陌生的叔叔从外面开车进来,院长亲自上去迎接。
他不知道这个陌生大人的名字,但是他应该是姓李,叫李衡,小朋友们都叫他李叔叔,他好像是一个叫白塔的组织里的高官,每次他都和院长说些什么替贺主席来视察工作之类的。
李衡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进去那间糖果屋里面,之后会陆陆续续有小朋友也进去。
但每一个小朋友都是哭着出来的,而且身上有很多的伤。
白棘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每次李衡离开的时候,白棘就会听到简书破口大骂,说他是个恶心的虐童癖什么的。
简书是白棘最喜欢的一个研究员,因为只有他比较温柔,每次实验结束后还会给他糖吃。
而每当简书这么骂的时候,陶文就会语气随意地安慰他:“没事的,李处长就这么点小爱好,满足他就是了,不然拨款下不来。”
“实验经费迟早会下来的,他不给,他自己也没法交差,他怎么跟贺主席交代?”
陶文继续说:“你以为就只是拨款这一件事要靠他啊?没有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实验体?”
简书敏锐地察觉到了陶文话中的含义,有些生气地问道:“这些小孩子,都是那个姓李的从哪里搞来的?说!”
最后在简书的逼问下,他终于知道了,这个福利院里的孩子都是无父无母的战孤。
简书崩溃了,直接和陶文大打出手,一边打一边骂。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他们的父母已经为了白塔上战场付出了生命!他们把孩子交给白塔,你们却拿他们来做这种实验!”
“我不干了!我再也不干了!草!”
“你们就算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我也不会再做任何一项实验!”
白棘全程就坐在房间里,冷漠地看着他们吵来吵去。
他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来不会避开白棘,因为他们觉得白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听不懂,但其实他什么都能听懂。
从这天之后,简书果然没再做任何实验,他开始拒绝进入手术室,拒绝参与任何的研究。
但他也没办法离开这里,这里的看守非常严,根本跑不掉。
在那之后白棘也终于知道李衡是什么人了,原来他是个虐童癖。
某天,李衡又一次下车来到这里,陶文热情地上前去和李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