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张亦可又问一遍,还喊了他的名字:“刘宇凡?”
刘宇凡深深吐出两口气,转过了身。
这一转身,张亦可就看到了他脸上的一抹浅红。
回想起什么,张亦可敏锐地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刘宇凡脚步一顿。
张亦可抬眼看他,须臾后严肃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刚才纯属意外。”
刘宇凡脸更红了。
张亦可:“……”
她解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刘宇凡说,然后安静了一会儿,又说:“是我的原因。”
张亦可点了点头,正要让他也坐下来,好和他说说关于明天要领养的孩子身份有一点特殊还有她在密谋离开这里的事情,谁料一抬眼,看到了刘宇凡胸前的工作牌。
“……”
她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又摸了摸自己心口。
刘宇凡不解地看向她。
“顺顺气,”张亦可说,又问他:“你不顺吗?”
像是碰到了非常喜欢的东西,所以要极力给别人推荐的样子。
“……”刘宇凡手比心快地抬起了手,也一下下摸着自己胸口。
渐渐的,他感觉到不对劲了。
那个工作牌超级烦人并且相当有存在感地挡住了他的动作。
刘宇凡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张亦可的意思。
他摘掉工作牌,将它搁在玄关处的桌子上,和张二的那个并排放着。
张亦可停下自己顺气的动作,站起来走向其中一间卧室。
刘宇凡这次反应很快地也跟进去。
张亦可坐在床侧,刘宇凡坐在椅子上。
“有些事情跟你说一下。”张亦可说,随后顿了一下,又道:“或者你先问我?”
刘宇凡便问道:“张二,张三,赵六……这几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你今天和张二还有赵老师的对话让我觉得很奇怪。”
“是有问题。”张亦可说:“我的名字并不叫张二。”
刘宇凡惊讶看她,但很快意识到什么,脸上惊讶退去。
张亦可朝他伸出手,说:“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张亦可。”
刘宇凡愣了愣,他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他突然感觉头疼,不是很剧烈的痛感,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脑子深处挤出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大约在九个月前。”张亦可说:“那时候我是个正在试图逃脱回收的孩子,你是一个濒死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