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张亦可扯下工作牌放到一边,扭头对后面跟上来的刘宇凡说:“我有点累,家里麻烦你收拾一下,有工作也麻烦你先完成,明天我来。”然后就朝房间走过去。
刘宇凡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一边点头一边说“好”。
张亦可躺到床上,仰头睁眼看着天花板,什么话也没有说,片刻后她闭上眼睛,心里还是思绪万千,烦躁得不行,便又重新睁开眼睛。
张亦可来来回回反复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改善。她叹了口气,开门走出去,看到刘宇凡正从门外走进来,怀中抱着一棵长约一米、直径约四十厘米的圆柱状的木头。
“这是要干嘛?”张亦可不解地问。
“今天的工作。”刘宇凡说:“砍一棵树,做一把椅子出来。”
张亦可:“……”
什么玩意儿?
不是说当父母就只需要当父母吗?怎么还要搞这些鬼东西?
做椅子?
该死的虚影怎么不把自己团吧团吧捏成个椅子出来!
以前她是孩子的时候,也没见过有这些事啊。
张亦可本来就烦,现在更烦了。
“下班之前做出来吗?”她缓了下情绪,还算平静地问。
“对。”刘宇凡说:“估计没时间吃午饭了。”
“那就不吃了吧。”张亦可开始在房间内翻找。
刘宇凡把木头完全抱进来,又去外面把自己的斧头拿进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不是累吗,去休息吧。”
“两个人更快。”张亦可把自己找出来的线手套分出一对递给刘宇凡,然后愣了愣,她指着他手里的斧头有些震惊地问:“你就拿这玩意儿把树砍了?”
刘宇凡把斧头放下去,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张亦可突然发觉什么,问:“我们为什么不去外面做?在屋子里不好施展吧,而且还要过后打扫起来也麻烦。”
“要求就是在这里。”刘宇凡把手套接了过来,顿了顿又道:“要不然你先看一下手机?”
张亦可摸了摸口袋没摸出来,转身回房间找到自己的纸壳子,点开以后果然看到一条未读信息,大概意思是——在下班之前去外面砍棵树,拉到家里做把椅子。
“……”
张亦可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拿着纸壳子走出房门。
刘宇凡已经把所有工具都拿进来了,正拿着尺子和笔在做标记。
张亦可停下在心里的骂骂咧咧,看着他的动作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