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轰、、”
夜幕降临,贵阳府城内外,明清各个方向的战事已经停歇下来了,但震天的打炮声,还在持续轰杀中。
现在的明军,早已今非昔比,豪横的不得了,每进攻一个城池,都会先上火炮,轰烂了再进攻。
特别是西门外,二炮营的火力最凶残,210门重火炮,分五段射,昼夜不歇,轮番轰击城墙和前面的营寨。
里面的清军,反击越来越弱,苦不堪言,昼夜哀嚎,就是因为火炮丢了,大部分的重炮都丢在逃亡的路上,剩下的都是小炮和少量城防炮。
“启奏陛下”
此时此刻,贵阳城西门外的大明皇帝行营内,兵部右侍郎龚铭,躬身行礼,对着朱雍槺开始汇报道:
“西门外的战事”
“清军的守将是镶蓝旗罗托,城外的营寨是绿营将李本深,咱们的将军是艾承业和狄从仁,领本部人马和丁壮,轮番进攻”
“中午的时候,已经填平了两道壕沟,下午的时候,艾承业将军亲自带人杀进敌军营寨,但李本深反扑很凶,最后只能作罢”
“北门外的战事”
“守营寨的是正黄旗鞑子,攻营的将军是刘鼐和卢焕,今天已经填平了一道壕沟,进展一般”
“东门和南门外,守城的是奸贼洪承畴,其部都是老卒子,十分悍勇”
“南门营寨的守将,是绿营将刘忠,负责进攻的,是总兵许名臣和副将高应风,进展差不多,仅仅填平了一道壕沟”
“东门营寨的守军,是绿营将胡茂祯,负责进攻的,是平阳侯靳统武和总兵邓望功,进展不错,已经填平了两道壕沟”
朱雍槺的三大军师,各自负责一个城门方向,留在行营内的谋士,就剩下龚铭了,这家伙倒是积极主动求上进。
明军进攻了一天,四个城门同时进攻,投入了几万人,耗费了无数的弹药,他肯定要好好统计,整理再汇报战事。
“咕噜、咕噜、、”
坐在主位上的朱雍槺,接过小安子的茶饮,悠闲的灌了一大口,满意的点头说道:
“刘鼐和艾承业,锐气还不错”
“晋王不愧是宿将啊,平阳侯更是猛将悍将,这么快就推平了两道壕沟”
“对了,今天的伤亡不小吧,各部都统计了吧,说吧,朕心里有数”
晋王派系,战将如云,一个个都是百战老武夫,小小的贵阳城,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肯定是卯着劲往前拱。
将军艾承业,黔国公府的大女婿,看起来也憋得很久啊,战场上锐气十足,亲自领兵往前冲杀。
刘鼐就更不用说了,大西军第三代的佼佼者,永历朝廷后的明军顶梁柱之一,肯定有过人之处。
“呃,伤亡还好吧”
站在下面的龚铭,呃的一声,抬头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大明皇帝,赶紧继续回道:
“咱们的火炮比较多,射程远,威力大,能压制城头清军”
“一天下来的话,四个城门加起来,大概有一千多明军,民夫丁壮2千多”
“主要还是西门和东门,鞑子重点防守这两个地方,准备了不少佛郎机炮和虎蹲炮”
龚铭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四个方向,同时进攻,一天下来,也就仅仅1千多伤亡,已经很不错了。
且伤亡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土司明协军,真正的正规明军精锐,还待在后面看戏呢。
要是换着一年以前,李定国他们攻城,一天下来,至少三千伤亡,肯定少不了的。
特别是东门和西门,明军主攻的两个方向,同样也是清军的主守方向,战事更是惨烈无比。
“没事,让将士们歇一晚,明天继续攻”
“传令东门,让晋王那边悠着点,他只是佯攻而已”
“传令潘忠,二炮营的火炮阵,除了冷却时间,大炮就不要停了,把城墙和下面的营寨,好好犁几遍”
“传令广昌侯,让他带着4个骑兵营,好好巡视4个城门,小心鞑子冲出来,捣毁咱们的火炮”
经过几次大战的朱雍槺,对伤亡数字早就麻木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还是御驾亲征。
“对了,还有一点”
“那几个洪承畴、李本深、胡茂祯、张勇什么的,都一一记下来”
“这帮二五仔孽畜,战后要是逮着了,就交给锦衣卫,朕要活剐了他们,为那些死难得忠臣志士,报仇雪耻”
两世为人的朱雍槺,最是痛恨投靠满清的二五仔,特别是那种死心塌地的人,就像洪承畴,开了大明督师投降的先河。
如今的大明军队,早就不是年初的那种鬼样子,已经脱胎换骨了,朱雍槺更是不缺战将。
遇到了机会,那就有错过没放过,必须严惩不贷,一个个千刀万剐,剥皮揎草,警示震慑后人。